而反觀祖安人一方,他們的傷亡數字卻很小。

死亡的數字還不到五十,都是亢奮過頭而衝得太勐的那些。

他們竟敢在脫離了蔚的帶領而衝入了執法官人群,所以自然將小命陷了進去。

其餘人便比較完好了。

希爾科召集的那五百來人全程划水。

他們本就沒有什麼戰鬥本領,當近戰開啟了之後,他們基本都茫然著不知道該做什麼,就連兜裡的‘微光藥劑’都忘了喝。

所以那些人始終失措在了人群后方,沒有任何人受傷。

而範德爾組織的那五百來人當中,除了死亡的四十多人之外,其他人的受傷情況卻並不嚴重。

這些人比較有理智,或是跟在蔚的身後撿人頭,或是團結在範德爾周圍進行聯合行動。

所以這些人當中受到重傷的很少,只有四個人因為運氣不好而受到了偷襲,其他人都只是輕傷和擦傷罷了。

總之雙方的傷亡情況就是這些,似乎根本稱不上是一場正規的戰爭,在科文看來只能算是衝突。

不過該誕生的仇恨還是會誕生。

今天過後,皮城不知有多少家庭要開始深恨祖安人了。

科文微微搖頭,隨即抬起目光向遠處的城牆頂端看去。

他看到了那道落寞而又悲傷的小小身影。

科文知道,黑默丁格此時一定是在自則無比。

自責其過往對祖安的不聞不問,也自責這一次沒有堅定發聲,沒能將戰爭的苗頭從一開始便鎮壓消除。

科文並不擔心黑默丁格會一蹶不振。

對方怎麼說也是個長生種,而且還親眼見證過了歷史中的符文戰爭。

戰爭和死亡見識多了,今天這場械鬥當中死掉的也才不到四百人,黑默丁格應該很快就能調整好心態。

科文忍不住又生出了一種‘君子可以欺之以方’的心思。

他想著,要不要之後給那些陣亡執法官的家人們找一條財路呢?

那樣的話,黑默丁格應該會因為感激而更加對祖安盡心盡力。

不過這種想法又很快被科文拋棄掉了。

還是算了,欺負了一個傑斯·塔利斯就夠了,別在黑默丁格這個可愛的毛團子身上玩弄心計了。

啞然輕笑一聲,科文向學院的方向看去。

也不知道維克多那傢伙將設計圖弄到什麼程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