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王也主動摻和進來酒精的利潤分配。一下子就分走了三層利潤。聶一倩在家裡咬牙切齒了半天,最後換上的笑臉兒,與葛郎中一起去拜見了齊王。

跟齊王討價還價:“那個王爺,三成沒有一點問題,但是現在我們沒有一個合適的地方用來釀酒與提煉,能不能給個空置的,離皇城也是不太遠的院子呀!”

“我有說過了要給你提供地方嗎?”齊王面色微沉道。心裡不屑著:女人不過是我利用的工具而已,給你一個好臉,已經是天大的面子了,你竟然還敢過來給我來討價還價。

“齊王爺,你天人之姿,大慶王朝最粗的大象腿,一人之下萬人之上。抱上你這樣的大腿是我聶家祖上燒了高香。

但是,你也知道我從小貧困,手上資金缺乏,酒精看著利潤很大,耐不住它的生產時間實在是太長了,左右扒拉算計,到我手上的也就夠吃喝。

房子對我這樣的升斗小民是千難萬難的事情,但是於你來說就是孫悟空身上的猴毛,隨手拔一根給我,就夠用了。”聶一倩也不管齊王的臉色有多難看,一股腦兒把自己的話給說完了。兩根手指舉在半天空中,還比劃了一番拔毛的動作。

“好!西山山腳下有一個四合院,不是很大,不過給你釀酒還是夠用了。”齊王麵皮抽動。這女人的膽子不是一般的大,與自己討價還價一點都不違和。心裡嘀咕:“我最粗的大象腿臀,還孫悟空身上的猴毛,想想都難受,繼續讓她說下去,自己不知道會變成什麼樣了。”

“齊王英明神武。放心好了,你一定會為這次的決定感到驕傲的。我一定領著大家賣力的給你賺錢,不敢說賺的盆滿缽滿,但是一定讓你這次投資物超所值,零花錢嘩啦嘩啦的往你兜裡自己鑽。”聶一倩狡黠一笑。

“我等著。”齊王道。真是個會賺錢的女人,身上卻沒有讓自己討厭的那種商人油膩膩的市儈味道,更多的是一種聰慧靈動,毫不做作,不自覺的被聶一倩性格吸引,越陷越深。他的身邊最缺的就是這樣的女人,精靈般的女人。

廉價的勞動力,重新在附近僱傭了十幾個人,四處收集與麻桿子差不多,又沒有毒的略帶甜味的植物,唐務實親自坐鎮,馬王才負責人事管理,聶一倩大總管,協調各方對外關係。

“這裡的空氣溼度可比蓬城大多了,溫差也小,酒很容易發酵。”唐務實道。對這個半山腰的適合小院非常的滿意。

材料工具很快就擺滿整個小院。小院外邊還加蓋了幾間茅草屋,依舊叫如意酒坊。就這樣在鞭炮聲聲中簡單開業了。

暗衛陸陸續續的給宋玄逸送來情報。刺殺老侯爺的鬼刀黑衣人最後在禁軍裡消失不見了。那天金承裕正好與曹德宏一起出現在禁軍裡面。

“金承裕,老好人,五妹妹的公公。兩人的關係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好了?不是說他倆人有間隙嗎?”宋玄逸心裡納悶。鬼刀黑衣人消失在禁軍裡,曹德宏肯定是有問題的。

鬼刀黑衣人又神秘消失,齊王選來選去,最終選了一個大家都想不到的新人,空降而來坐上了吏部尚書的位置:王成榮。聶一倩聽到這個訊息的時候,驚得下巴都快掉下來了。

“竟然是那個一天到晚只喜歡勾搭已婚婦女的渣男。”聶一倩無言以對,搖搖頭不再關注這件事情了。

話說王成榮也是有背景的,戶部巡官,籍貫老家是河蒼府,基弧縣一個大戶人家,從小衣食無憂,大慶308年,合志元年的榜眼,當時還是齊王親自考察任命的,也是齊王門下的人。做事非常有自己的想法,齊王冷眼觀察了他幾年,工作能力還是非常出色的。正是用人之際,齊王就把他給提了上來,打了所有人一個猝不及防,讓有些人的算盤又落了空。

一個月後,第一批酒精蒸餾提煉出來了。依然只有幾十斤,供不應求。白牧天猴急的跑了過來:“一事不勞二主,這東西還是交給我的懸壺濟世藥鋪銷售吧。”

聶一倩笑了笑。“好!記得把利潤分好了,直接給齊王送過去。”

“放心好啦!”白牧天道。

因為全手工勞動,醫療衛生防疫知識落後,一個小傷口都有可能讓人致命。有了這種防毒消菌的酒精,傷口感染風險大大降低,對每一個家庭都具有誘惑力。

酒精在藥鋪裡的售價並不高,一般人家也能用得起,價格低廉,一小瓶才二十個銅板。只是供應到市場裡的太少了!每一次剛投放到藥鋪就被哄搶一空。火爆得一瓶難求,提前預約,酒精的價格就這麼硬生生的被抬上去。

宋玄策身體健康一日比一日惡化,即使葛郎中帶著周懷安,天天呆在安武侯府,也沒有能阻止他病情的繼續惡化。

“晚了。他之所以能撐到今天,還是因為他身體裡早就被人下了慢性毒藥,兩種毒藥相剋,才給他活到今天的機會。不過,他的傷口處理的不好,已經感染,五臟六腑也被掏空了,現在也只是活一天算一天。”葛郎中神色凝重的說道。“唉,準備後事吧!”

宋玄逸備受打擊,他與大哥互相防範,但是他們兩個也是所有兄弟中關係最親厚的。自己之所以會去軍營發展,也是受他的啟發。

宋玄逸想起那天半夜兩兄弟半夜三更坐在房頂上的談話:“侯府的位置只能由一個人來繼承,沒有必要看著這一點,而放棄了自己發展的機會。”

宋玄林並沒有因為宋玄策的去世而悲哀,反而異常的興奮,終於可以做放飛的籠中鳥了,再也沒有人在頭上壓著自己了,管著自己了。

這種想法剛剛伸出頭,就被宋玄逸板起的臉嚇得渾身一哆嗦,瞬間給一巴掌拍了下去。

心裡嘀咕:“一年不見,我怎麼都不太認識宋玄逸了,渾身的氣勢,比大哥還要強。看人的眼神,都像要吃人一樣。”

府裡很多東西都是記錄在案的,管家雖然不在了,但是檔案還在。有很多的想法他也只敢偷偷摸摸的去做,沒有敢把手腳伸的太長。

所有至親都在這一段時間駕鶴歸西,辦完宋玄策的喪事,鬼刀黑衣人突然又消失的無影無蹤,禁軍裡突然多出來的人,又莫名其妙的消失了。線索再一次斷掉,宋玄逸急火攻心,一口心頭血吐了出來,病倒了。

皇城裡所有的黑衣人全部蟄伏不動,鬼刀黑衣人首領重新部署,準備隔岸觀火,看熱鬧。“齊王用你,也防你,我只需要明面上給你加把火,讓你與齊王鬥去,我坐享其成,沒有必要大張旗鼓的去給你當靶子,最後把你倆一起收割了,還不用費我一兵一卒。”

宋玄林上躥下跳,這次倒是沒有把錢都花光了,想著侯府裡的金山銀山,在媳婦樊美豔擰著耳朵的督促下,大把大把的錢送進了齊王府,希望安武侯爵位落到自己身上。

齊王也有自己的小心思,一方面要重用宋玄逸,一方面又不想他權利過大,雖然現在的侯府已經是個空架子,但是疑心病很重的齊王依舊防著他,一旦把黑衣人給找出來,絞殺乾淨,很快就會收回他手裡的兵權。

然後再把聶一倩這個會生金蛋的雞,弄到自己身邊。侯府的爵位現在誰也不能給,如一塊誘人的肥肉懸吊在半空中,讓他們兩兄弟反目成仇,狗咬狗一嘴毛,更有利於自己控制駕馭宋玄逸這把好用的利劍。

宋玄林送來的錢,他如數照收,向他祈求的事情模稜兩可。齊王賞臉見了他一面說道:“不太好辦,如果讓你現在繼承了爵位有點名不正言不順,不過我收了你那麼多錢,可以暫時不讓宋玄逸繼承爵位,你可以找他談談條件,或者想點其他的辦法。”

宋玄林鐵青著臉從齊王府出來:“肉包子打狗,有去無回。我呸!這是看我安武侯府沒有得勢的人了,拿話敷衍我。我再笨也知道,讓我去找宋玄逸談條件,想其他的辦法,狗屁。我宋家現在就指望宋玄逸東山再起,一幫狗眼看人低的東西,也是看在宋玄逸的份上才繼續與我結交的。與其把錢繼續送給你,不如讓自己逍遙快活去,反正天塌下來有宋玄逸在前面頂著。”

扭頭就去找自己相好的同人了,樊美豔一心做著當安武侯府夫人的夢,在家等了又等,也沒有人把宋玄林給等回來,心裡的怒氣可想而知,擼起袖子領著丫鬟熟門熟路的再次去了煙花街。

宋玄逸孤家寡人的躺在床上,誰也不想見?他的貼身侍衛夜七,以前在長河鎮曾經找聶一倩算過一掛的那個大個子,只好偷偷的跑來找聶一倩。“夫人,將軍病倒了,郎中給開了藥,可是吃了幾天也不見好轉。想請夫人回府主持大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