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有這麼好的事情吧!我真的什麼都不需要做?”聶一倩反問道,眼睛裡透露出那麼的一分驚訝,心裡暗想:入我門下做我僕人,新鮮,想不到我也會擁有僕人的一天。

“實不相瞞,四處走商一般的官府路引會都會遇到各種身份驗證,出行比較困難。入你門下,為你辦事,擁有宋將軍的庇佑,這些問題就不在是問題,這就是我一直打聽留意你的原因。”木塔亞毫不避諱的說道,與聰明人打交道,什麼事情都必須如實的說,遮遮掩掩的人家是不會信任你的。

“所得的利潤,咱倆五五分成。”木塔亞說完後又加上了一句。

“我不會連本錢都不需要出吧!”聶一倩笑著問道。神情與說話的語氣緩和了很多,倒是一個不錯的生意,可以考慮一下。

“呵呵,我們可以先跟這些藥農打白條,等收到了貨款之後再付錢給他們。”木塔亞覺得有門,精神為之一振,侃侃而談說道。

“那萬一收不到貨款呢?萬一貨物在中途出的問題被劫匪搶了呢?難道就一直拖欠著這些藥農的錢嗎?”聶一倩思索著問道。

“咱都沒有收到錢,怎麼給他們錢?”木塔亞理所當然的回答道。

“你這可是等於空手套白狼啊!”聶一倩恍然大悟過來,吸了吸鼻子,這人也太精明瞭點。

“咱不可能運氣這麼差,有個一次兩次是正常的。”木塔亞不以為然的說道。

“如果你是如此打算的,我對你入我門下沒有興趣。我最不能忍受的就是拖欠,打白條,藥農一年辛辛苦苦,就指望著這一點錢過活,被你這麼一整,一年連水都喝不上一口。我對賺錢非常的感興趣,但是我賺的沒一分錢都要對得起自己的良心。我賺錢的底線就是絕對不賺這種昧良心的錢,絕對不去做欺騙農民血汗錢的事情。”聶一倩眼神堅定,犀利深邃,語氣鏗鏘有力的表態道。

“啊!”木塔亞啞口無言,沒有想到聶一倩一個女人大義凜然,覺悟如此的高,讓自己汗顏。

“是我想左了,我倆可以一人拿一半的本金。”木塔亞立馬改變。

“你現在這樣說,我覺得有點晚呢,你剛剛的那些話,又讓我如何信任你呢?不會一出事就把我的本錢也一起吞了吧?”聶一倩嘴角一撇,輕蔑的說道。

“那哪能呢?吞誰的錢也不能吞你的錢啊!”木塔亞感覺自己額頭冒汗,全身肌肉緊繃。

“那可不好說,我一個婦道人家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誰知道你在外邊幹了些啥呢?你這樣的好買賣還是改投其他人的門下吧!我將軍府一身正氣,絕不做半點有損老百姓利益的事情。”聶一倩嚴詞拒絕的一口回絕。

“是我考慮事情不周到,我立馬回去深深的反省,希望你能給我一個改正的機會。”木塔亞覺得眼前這個女人渾身散發著正義的威嚴,讓他是如此的渺小,手腳都沒有地方擺放。

“以後再說吧,慢走不送。木葉送客。”聶一倩現在不想多理他。奸商呀,奸商這才是名副其實的奸商。

三日後,宋玄逸把一切東西都準備妥當,抱著聶一倩上馬,七拐八拐的來到了蓬城最北邊的一個城牆下,來到一個泥胚房的二進小院。裡面的房間十來間都不大,院子倒是挺大的。

“我給你在軍營旁邊準備了這個院子,讓你用來釀酒用,你看看怎麼樣,合不合用?”宋玄逸問道。兩人現在漫步在小院裡,大致的把這個環境給熟悉了一下。

“看著挺好的。”聶一倩正在翻看一個空陶罐。褐色大陶罐造型倒不是很獨特,大圓肚子,半人高。

“能用就行。我把馬王才給調過來了,你們倆個認識,這樣溝通也比較方便。”宋玄逸說道。拉了一把聶一倩,她剛剛差一點跌倒進缸子裡面了。“小心點,真不放心讓你來弄這些東西。”

“呵呵,純粹是技術性不強,操作性失誤。以後不會了。”聶一倩第一次見到這麼大的缸,一瞬間想起司馬光砸缸,半截身子就爬了進去。

“真是個讓我不放心的女人?”宋玄逸心驚已經平復,嘟嚕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