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九章 對於未知,崩壞的恐懼(第2/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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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皇先生,這麼晚來,打擾了你的“興致”,但也請你理解,我們警方有保護市民的職責,接到報警,就一定要查清楚,職責所在而已,就算是有一天皇先生出了事,我們也一定會追查到底,不論任何事。”
皇唯一看著微笑看著他的鐘維正,他知道鍾維正平常的一句話,也是暗暗的宣戰,追查到底,也就是宣佈會對他咬死不放。
這是鍾維正的態度,也是王志成的態度,更是他們帶領的反黑組,重案組的態度。
還不等皇唯一再說什麼,阿彪和瘦虎便架著猶自掙扎的金毛盈,從教堂進入後側房間的門裡走了出來。
金毛盈此時口中大叫著
“放開我,放開我,我的事不要你們警察管,你們警察也沒權管我的信仰,你們都是罪人,在末世來臨,註定下地獄的罪人,放開我,唔唔唔……”
接到鍾維正眼神示意的瘦虎,意會的一把捂住金毛盈的嘴,而後和鍾維正打起了配合,道
“鍾sir,我們在後面一個很詭異,恐怖的房間裡找到她,這小妞,這位小姐神智不清,胡言亂語,迷迷糊糊的,我建議馬上送她到醫院接受檢查!”
不等皇唯一反駁,鍾維正立即回應,道
“好,你和阿彪馬上送她去醫院,有什麼情況,隨時打給我!”
皇唯一伸手還要說什麼,卻被鍾維正率先拉住手臂,打斷道
“皇先生,像教堂這種神聖的地方,怎麼會有詭異,恐怖的東西存在呢?如果皇先生懶得和我們這些小警員解釋的話,那我就只好向香江宗教理事會反應一下,我想他們會很樂意出面和警務處溝通,皇先生註冊的社團是否違規的問題。”
皇唯一見沒機會在攔住已經架著金毛盈跑遠的瘦虎和阿彪,便有些恨恨的甩開鍾維正拉著他的手臂,深吸了一口氣,表情再度恢復平和後,才回道
“那間房間裡,只不過雕繪了一些聖經中提到的末日預言,用來警戒信徒,並沒有剛剛那位阿sir說的那樣詭異,恐怖,如果鍾sir不相信的話,完全可以親自去檢查一下。當然,像鍾sir這樣,對信仰充滿懷疑,心志不堅定的人,我不建議觀看。”
鍾維正呵呵笑出了聲,笑聲中充滿了不屑,反駁道
“皇先生,說的不對,我不是懷疑,而是根本不相信會有什麼神,有的,也不過是人的精神寄託而已。如果真有神,就不會有需要那麼多人承受痛苦的戰爭了!如果真有神,也不會有那麼多人能活著在暗地裡做下那麼多齷齪,無恥的罪惡了!至少,我想我連和皇先生見面的機會,都不會有。”
“末世?呵呵,彗星撞地球,還是史前大洪水?真搞不懂,你們總是強調末世,毀滅,讓人們信奉你們,怎麼?你們的神是有宇宙戰艦?還是開發了火星移民計劃啊?一個精神寄託而已,還真以為自己至高無上,無所不能啊?走吧!志成,別辜負皇先生的美意,我們也去見識一下火星移民計劃的前置開端!”
說完,鍾維正就和同樣不屑的王志成一起走向了瘦虎他們出來的那個門,在鍾維正和王志成身後的皇唯一,看向鍾維正的背影,閃動著寒芒,嘴角掛起明顯的冷笑,其中夾雜著得意。
……
瘦虎所說的房間面積不小,差不多一千多尺,佈置十分簡單,幾根支撐的石柱,四個托架,上面放著火盆,一段只有三階,同講臺一樣長的樓梯,講臺上大約能容納橫向站立七,八個人,縱向站立四,五個人,只擺放了一張長桌,上面放著十字架,以及一些宗教塑像。
瘦虎和皇唯一說的那兩幅雕繪,在雕在講臺兩側的牆壁上,大約兩米高,一米五寬,雕繪的上方佈置的燈光,垂直照下,即使是整個房間有些昏暗,但也能看得清楚雕繪的內容。
但有些尷尬的,是鍾維正完全辨別不了,別說聖經,皇唯一的教堂都是鍾維正第一次踏進的教堂,喜歡的道教,連典籍都沒翻幾本,又哪有空關心其它的宗教。
不過,好在有重案組其他組員略有研究,甄別了一下後,肯定是雕繪是依照聖經中描述的雕繪而成。
就在鍾維正和王志成檢視雕繪時,皇唯一來到他們面前,眼神凌厲的盯著他們,鍾維正和王志成驚駭的發現,他的嘴巴沒有任何張合,他的聲音卻清晰的傳入兩人的耳中,或者說是腦中。
大意就是說起王志成母親,就是什麼天國的女兒之類的,當初自殺也是遵照召喚什麼的,王志成和鍾維正一再和他這個神的代言人作對,也就是和神作對,一定不會有好下場之類的威脅。
皇唯一的話,只有鍾維正和王志成能夠聽見,而後,皇唯一眼神一瞪,四個熄滅的火盆突然燃起了火焰,發出昏黃的光芒。
而鍾維正再次出現幻覺,看到皇唯一身上的那間罩衣上的長條流動了起來,更加讓他驚駭,是他聽不到其它的聲音,一旁的雕繪上雕的人,物也跟著動了起來。
鍾維正感覺畫面一閃,周圍的一切變換成了一處古代戰場,一個個如同惡鬼般的人,拿著刀槍向他撲了過來,腦中同時發出慌亂的指令,一種是他在皇唯一的教堂中昏迷,這些都是夢中的幻覺,一種是告訴他,剛剛的雕繪是一個平行世界的裂縫,將本就不屬於這個世界的鐘維正的靈魂,吸入了這個平行世界,投入到這個平行世界的一名士兵身上,眼下他正在進行一場生死相搏的戰鬥。
幻覺,還是現實?鍾維正也十分混亂,直到一個士兵跑到他身邊,拉住他的手臂,實實在在的觸感,以及力道,讓他打破了是幻覺的說法,本能抓住抓著他手臂計程車兵摔了出去,接著又是七八個士兵圍了上來,鍾維正擺起了架勢,和一個個士兵打了起來。
唯一奇怪的,是這些士兵都丟下了手中的刀劍武器,選擇了赤手和鍾維正較量,鍾維正也是竭盡所學,與對方交戰起來,不知道為什麼,鍾維正腦海中,總是傳達出讓他留手,留力的矛盾指令,阻礙著他痛下殺手,而對方也是沒有任何殺招,一直是企圖困住他,制服他。
直到有一個嬌小計程車兵撲到了他的背上,他剛想用力將對方摔出去,耳邊卻傳來了熟悉的聲音,讓他動作一頓,接著是熟悉的香氣,慢慢的眼前戰場突然消失,場景變換回了教堂的房間,此時,皇唯一躲在不遠處看著熱鬧,鍾維正站在房間的中心,四周是其他或躺,或半臥,或是相互攙扶的一眾重案組和反黑組同事。
他的手還抓著撲在他背上的阿玲的一隻手臂,阿玲一隻手臂被他抓著,另一隻手臂摟著他的脖頸,雙眼含淚,焦急的呼喚著鍾維正的名字,讓他清醒過來。
已經清醒過來的鐘維正,喘著粗氣,充滿怒火,還有些微微駭意的看了一眼,雙眼透露出詫異,出乎預料的皇唯一。而後溫柔的將阿玲放下,任憑對方激動,驚喜的撲在自己懷中,甚至有些失控制的捶打後,拉著鍾維正的脖頸,拉得他低下頭,對他臉上的胡亂親吻。
鍾維正此時心中不斷的重複著一句話和一個想法,這個世界沒有靈異,沒有超自然力量,重複這句話的同時,鍾維正也按照心中唯一的想法,以最快的速度離開這裡施行。
此時也顧不上問候其他人的狀況,道歉什麼的,鍾維正只想著趕快離開,胡亂的吩咐站在一旁沒有加入剛剛戰團的棠叔和其他兩名警員,攙扶其他人離開後,便拉著阿玲匆匆離開,沒有做任何停留,也沒有在多說什麼,徑直來到停在外面的車上。
在阿玲坐好,剛剛繫好安全帶後,鍾維正竭力控制身上微微的顫抖,直接一腳油門躥了出去,車子在很短的時間內,速度就直接飈了上去,等到王志成他們出來後,只能依稀看到遠處鍾維正的車尾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