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宋綺洛和顏靈,祁寒關上店門,瞬間進入了系統空間之中,繼續上午未完成的松鼠鱖魚訓練。

松鼠鱖魚屬於八大菜系之中的蘇菜,是蘇菜分支之一蘇幫菜的代表之作,相傳清朝乾隆皇帝下江南時,曾經品嚐過此菜,頗為喜愛,松鼠鱖魚也因此聲名大振,流傳至今。

這道菜一方面要求刀工到位,另一方面,也要求火候掌控到位,畢竟油炸鱖魚的過程若是火候不到位,那麼色澤和口感都會大打折扣。

而剛好,不論是刀工還是火候,祁寒的層次都不低,因此松鼠鱖魚對他來說,拿下也就簡簡單單了。

一個下午的時間,足夠他將這道松鼠鱖魚徹底掌控。

當祁寒在下午營業時間即將到來之際,從系統空間之中走出的時候,稍微安撫了一下蹭過來的咕嚕,很快就投身於這道松鼠鱖魚的烹飪之中。

松鼠鱖魚這道菜,雖然源自蘇幫菜,但現如今,幾乎在各地稍微好一些的飯店,都能吃到。

如此廣泛的普及,也帶來了新的問題,這道菜在流傳的過程之中經過各種各樣的改良,最終形成了兩個派系:經典松鼠鱖魚和新派松鼠鱖魚。

在許多人的印象之中,松鼠鱖魚應該是魚頭單獨立起,魚嘴張大朝上放置,魚身如同花瓣一樣張開,魚尾則高高翹起的模樣。

魚口大張,寓意財源廣進。

頭昂尾巴翹,澆汁嘰嘰叫。

這句話說的就是它。

這種松鼠鱖魚,就是經典松鼠鱖魚,又叫元寶型松鼠鱖魚。

清代《調鼎集》中有關於松鼠魚的記載:“取季魚,肚皮去骨,拖蛋黃,炸黃,作松鼠式。油、醬油燒。”

所謂“作松鼠式”,就是把菜餚擺成松鼠的形狀。

因為經典的松鼠鱖魚怎麼看也不像松鼠的模樣,所以就有說法稱:“松鼠鱖魚之所以叫這個名字,是因為澆上芡汁之後的聲音,和松鼠的叫聲很相似。”

這種說法多少有些理由不充分,新派松鼠鱖魚也就應運而生。

新派松鼠鱖魚,又叫象形松鼠鱖魚,它和前者的區別並不大,做法大同小異,難度也沒有太大差距,區別僅在於擺盤。

新派松鼠鱖魚以古籍記載為依據,將烹飪完成之後的鱖魚擺成活靈活現、酷似松鼠的模樣端出來,甚至還有更進一步,一份松鼠鱖魚使用兩三條鱖魚,擺出幾隻松鼠嬉戲玩耍的模樣。

這種型別相對少見,一般出現在私房菜或者高階餐廳居多。

(ps:本章末彩蛋章將會奉上兩種松鼠鱖魚的影片。)

而系統食譜之中的松鼠鱖魚,選用的是第一種。

畢竟這才是最經典也最家常的版本。

很快,祁寒就從食材櫃之中,搬出一條大約有小臂長度,身體扁而寬,背部隆起,大嘴翕張的大魚。

這是一種名為清江龍鱖的水屬性魂獸,祁寒手中的這一條,足有百年修為。

清江龍鱖雖然是魚類魂獸,但卻生活在斗羅大陸內陸的淡水湖泊,並非海魂獸,因為種族並不強橫,卻有著極為鮮嫩的肉質,在斗羅大陸因大量被捕殺已絕跡。

不得不說,相比於松鼠鱖魚常用的鱖魚,這條魚的身體要大上不少。

所以用它做出來的松鼠鱖魚,肯定很好吃吧。

光是看著它,祁寒就忍不住嚥了咽口水。

烹飪松鼠鱖魚的第一步,就是處理鱖魚,而這一步,也是最考驗刀工的步驟。

快速將鱖魚去掉鱗片和內臟,注意松鼠鱖魚取出內臟的時候在腹部下刀不能太前,最好腹鰭之前的部位不要切開,以免切下來的魚頭無法立起,影響美觀。

緊接著,便是將鱖魚的魚頭和魚身分離。

松鼠鱖魚,只吃魚身,基本不吃魚頭,和剁椒魚頭完全是兩個極端,魚頭的作用更多是擺盤美觀,因此它和魚身需要分開處理。

注意這一步不能隨便將頭和身體一分為二,而是要求從鱖魚的腮蓋後方下刀,將鱖魚的下巴,以及腹部前段的腹鰭一同切下,切下的魚頭部位呈現上小下大的形狀。

切下魚頭之後,用刀慢慢將魚腹鰭的位置一分為二,變成兩個支撐腳,使得魚頭可以立起來,魚嘴朝上,然後在魚嘴的位置塞一顆荔枝大小的玻璃珠,將魚嘴撐開保持形狀,魚頭的處理就算是告一段落了。

緊接著,就是魚身的處理,這也是處理鱖魚的難點所在。

從剛才魚頭與魚身的斷口出刀,刀面緊貼著鱖魚的脊椎主骨慢慢往裡推,將鱖魚身體一側的魚肉從主骨上徹底分離下來,直到貼近鱖魚的尾巴處停刀,不要讓魚肉被徹底切斷,否則後續無法定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