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陛下請顧清遠,餘乾和公孫嫣三人進宮。應該是彙報桉件的情況。然後陛下親審。將之前負責審驗秀女的相關人等全都砍了。”

張廷渝輕輕一笑,“這麼看來,苗才人的事情確實非空穴來風。否則以陛下的性子不會這般狠厲,更不會直接在事情還沒明朗的情況下允許大理寺圍親王府邸。

有查出來苗才人是何時何地懷的身孕嘛?”

“這個就不知道了,不過看樣子應該是沒查出來。那位負責最後驗身的術師自盡了。線索好像就斷在那了。”鄧管家回道。

張廷渝輕輕的扣著桌面,顯然,他也沒有想到這苗才人會多出這麼一遭。最後,他說道,“餘乾他們現在離趙王府多遠?你現在趕去的,能在他們之前嘛?”

“嗯,完全可以。”鄧管家點著頭。

“這樣吧,你把那位血巫的屍體送到趙王府上。”張廷渝直接說道。

“是。”鄧管家沒有問緣由,只是領命。

“務必小心,不要留下任何蛛絲馬跡,處理的乾乾淨淨的。欽天監那些人的鼻子靈得很。”張廷渝囑咐了一句。

“是老爺,我會小心的,我的功法欽天監的人查不出來的。”鄧管家很是自信的說著。

“去吧。”張廷渝輕聲說了一句。

鄧管家領命退下,張廷渝也沒了看摺子的心情,雙眼平和的望著窗外,腦子裡不知道在想些什麼東西。

這時,門口突兀的走進來一位青衫文人。

四十出頭的樣子,頭上戴著綸巾,面相儒雅,身材中等,嘴角噙著微笑。

衣服雖然樸素,但讀書人的氣質溢然而出。

他直接堂而皇之的坐在了張廷渝的對面,雙眼平靜有力的看著對方。

“張相,聊聊嘛。”

“道不同。”張廷渝輕輕的搖了下頭,“以後不要再進相府,會死的。”

對於張廷渝的話,這位文士絲毫沒有在意的樣子,只是說著,“如果張相想殺我,就不會之前放任我,並且願意聽區區在下的言語。

更不會答應我的要求,吩咐人把那血巫的屍體送到趙王府。”

張廷渝漠然道,“南陽的人都這般狂妄?”

“張相說笑了,這不是狂妄,這是信任。”文士糾正了一下張廷渝的措辭,繼續道,“這次來是想向張相道歉的。

關於劉子司的事情。”

“為什麼要對他下手。”張廷渝很是平靜的問著。

“只是想看看張相的反應,現在那位血巫死了,所以我才來了。”文士笑道。

張廷渝不語,依舊一副漠然的樣子。

文士這才繼續道,“劉子司沒死,死的那個是用南疆秘術改換的替身。”

“嗯?”張廷渝直看著對方。

文士繼續解釋道,“劉子司劉先生已經去了南陽,是他個人意願同意的。他當時本想和張相道別。

是我們不讓,故此留了一封書信給張相。”

說著,文士從懷裡取出一枚信封擺在桌子上。張廷渝瞥了眼信封,沒有第一時間拿起,而是問道,“為何不讓。”

“因為我想看看劉子司若是死在血巫手中,張相會如何。”文士澹澹笑道,“很顯然。張相毫不猶豫的殺了那位血巫。

讓我們這種淺性的交流關係畫上結束。這點,我們王爺很滿意。因為這更充分的說明,張相你的理念。

劉子司出身貧寒,從小苦讀聖賢書,他想要的,張相其實很明白。因為那亦是張相你想要的。

所以,張相你才會和劉子司成為忘年交。在這偌大的太安城裡是為彼此的知音之人。、

我們王爺亦是如此,他亦是看重張相和劉先生兩人的天下大同的理念,世上只有多一些張相你這樣心懷黎民的好官,才能實現這樣的理念。

而我們王爺會做到如此,亦是一直為此經營。”

張廷渝澹澹道,“老夫驕奢淫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