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孫嫣冷笑一聲,“怎麼,餘司長剛上任就開始想著撈錢?”

餘乾稍稍不開心的道,“部長,咱話可不能亂說,我餘乾平生最看不慣的就是貪官汙吏。”

公孫嫣怎麼可能會相信餘乾這種人,只是說著,“我可以給你提供一個建議,你也能有相府這麼好的院子。”

“哦?部長請說!”餘乾雙眼發亮的問著。

公孫嫣直接說道,“很簡單,這劉子司一事,你以張相的意志為絕對就行了。他想幹嘛就幹嘛,你以最快的速度結案。

隨便弄頭羊頂罪,陛下那邊說的過去,張相也能以最快的速度抽離這個漩渦。而你餘乾也能再次得到寺裡的賞識。

到時候三方獎勵齊下,你還愁沒有這麼好的院子住?”

餘乾滿頭黑線,他知道公孫嫣純粹就是在說反話,逗自己的。可是細細一想,嗎的,好像有幾分道理?

只要羊找的好,按理說,這就是最輕鬆且有用的法子,好像有搞頭。

看著餘乾那意動的表情,公孫嫣趕緊瞪著對方,“我警告你,老老實實辦案,別想這些有的沒的,我隨口玩笑話罷了、”

“不會的,部長放心,我不做蠢事。”餘乾笑道,“可是還是那句話,部長你也好歹多說點話啊,別把壓力都放在我這。

你忍心看著我一直在高壓下喘息嘛?”

“這是很好的鍛鍊。”公孫嫣點著頭。

“我不要鍛鍊,只想要在部長你下面。”餘乾說著。

“閉嘴,成何體統!”公孫嫣有些惱怒道。

餘乾這才反應過來,這是在外面,大庭廣眾自己這麼說確實不合適。

可是話都出口了,身後的陸行和崔採依倆個人那叫聽的一個一清二楚啊。

“你有沒有覺得哪裡怪怪的?”崔採依小聲的問了一句。

“是有點,但是我說不出來。”陸行想來想說著。

“我覺得公孫部長和咱們司長關係不一般,我反正沒見過哪個司長能這樣和部長講話的。”崔採依聲音愈發的笑聲。

陸行剛想點頭附和的時候,前面的公孫嫣突然停下腳步,背對著他們說道,“背後議論上司,在寺裡何罪?”

兩人脖子一縮,瞬間閉嘴。

公孫嫣不再多說什麼,直接加快腳步離去,餘乾回頭瞪了兩人一眼。趕緊也加快腳步,屁顛的跟上公孫嫣。

再次回到方才的書房的時候,張廷渝依舊獨自一人在那喝茶,見餘乾他回來,只是輕輕的頷首。

“餘司長和公孫部長可有收穫?”

餘乾和公孫嫣兩人在原位坐下,這次餘乾還沒出聲,公孫嫣卻主動的說道,“一無所獲。劉子司的住處暫時看來乾乾淨淨。

如果之後有需要的話,大理寺會派專人來仔仔細細的徹查,還請張相諒解。”

餘乾見公孫嫣主動說話,自然樂的閉嘴。對方明顯把自己剛才的話聽了進去,為自己分擔一下壓力。

看來,部長阿姨真的是很關心我的。

“隨時歡迎。”張廷渝淡淡的點著頭,繼而道,“方才餘司長說,看過劉子司的住處後會有想法,不知如何?”

餘乾淡淡笑著,反問道,“在下剛才在劉子司院子逗留許久,終覺得他是一個專心的讀書人,謀逆的事情應當不會做。張相以為如何?”

張廷渝面無表情的搖了下頭,“知人知面,老夫現在不宜妄自下斷論。以餘司長想法為主。”

餘乾點頭道,“在下認為,這劉子司一事或許和沁園一案脫不掉干係。首先,沁園案的血蠱和劉子司體內的蠱毒均屬於南疆巫師特有的。

而兩件案子前後相隔不久,在下甚至以為是出自同一人的手筆。”

“餘司長這個推論可有證據。”張廷渝問了一句。

餘乾回道,“在下剛才細細看了鄧管家給我的關於劉子司各種情況的冊子,發現這段時間就一位人曾來拜訪過劉子司。那就是陸學士之子陸天明,就在沁園案發生前一天。

張相當時看這冊子的時候沒注意到這點嘛?”

一邊的鄧管家接過話茬,“嗯,注意到了,當時老爺也瞭解過了,陸天明是來請劉子司參加沁園詩會的。

兩人有私交,正常行為。只是劉子司沒去罷了。”

“所以這點加上蠱毒就夠了。”餘乾點著頭,“陸天明來邀請劉子司參加詩會,結果發生了沁園案。死於蠱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