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的“Global7000”發出震耳欲聾的巨聲,撕裂雲層。

這是一輛被稱為“環球快車”的超遠端商務機。

這種超遠端商務機專為身價數十億的商人、巨星或者政要設計。乘坐這種私人專機,他們能在幾個小時的睡眠中飛越太平洋,登機時還是紐約的黑夜'睜眼時已是巴黎的凌晨。

它被設計得舒適,擁有全球最寬敞的商務機客艙,長14.7米、高1.91米。但與之相符的是其高達4億多元人民幣。

走進機艙,辦公區、娛樂區和休息室、行李艙區劃清晰。白色和深褐色為主色的客艙內,放置著八張大沙發一般的座椅,每一張都能夠自由旋轉角度。

陳望躺在沙發上,輕輕按動座椅旁的按鈕,舒適的腳踏立刻就自動升起來,頭頂的閱讀燈也突然亮起。

“你不睡覺麼?”,與陳望緊挨著坐著的酒德麻衣警覺地睜開了眼睛,作為一名忍者即使在睡夢中她也對周圍的環境保持著高度的戒備。

“我看一眼那個傢伙給的資訊。”,陳望笑了笑,“而且難得有機會去趟澳洲,我想順便做一個旅遊規劃。”

酒德麻衣點了點頭:“68月在澳洲是冬季,確實是最適合旅遊的季節。”

陳望沒有說話,翻出膝上型電腦進入“獵人市場”的個人中心,點開那封來自“鳳凰”的站內信。

信件後面用紅色標著醒目的“SS”,這意味著僱主所釋出的任務不論是保密級別還是難度都是獵人市場上罕見的。

陳望是在登機之前收到這封站內信的.信件中的內容並不多麼豐富,只有一張黑白照片和一個模稜兩可的地址。

他皺著眉頭放大了那張黑白照片,照片的畫素很低,但是依稀可以從中分辨出一個模糊的黑色骨架,而骨架後面的建築則是墨爾本著名的弗林德斯街火車站。

“這是P的照片吧?”,辨認出火車站的名字,陳望突然愣了下。

在他那對墨爾本極為稀少的瞭解之中,弗林德斯街火車站是位於墨爾本市中心的標誌性建築。

如果真有一條次代種在那裡復甦的話,那麼應該會引起一場巨大的慌亂,即使幕後的人勢力再強也沒有辦法掩蓋住這次的事件。

“如果是在夜裡的話也不是沒有可能。”,酒德麻衣將腦袋探過來,看了一眼陳望螢幕上的照片:“澳洲本來就是一個地廣人稀的地方,你從樓上往下砸一百塊石頭有時候都不一定能砸到人。”

“如果是在市區的話,那事情就麻煩起來了。”,陳望的心沉了下去:“即使是以消防管束的名義疏散群眾,我們也不能動用大規模的武器。”

從照片上那位次代種與弗林德斯街火車站的對比來看,它的體型大的有些誇張,並且最重要的是它的身後似乎還有著一對骨翼。

既然是“天空與風之王”的後裔,陳望覺得它一定會飛。

在不引人矚目的情況下,殺死一條會飛的骨龍,這個任務的難度不下於在08年再度對五角大樓來一次恐怖襲擊。

“對了”,酒德麻衣突然從沙發上站了起來,她解開了身上的安全帶,伸手拿過了遠處的一把弧形長刀遞給了陳望:“今天到Mint俱樂部的時候,老闆讓人給我送了一個刀鞘,怎麼樣?”

陳望的眼睛亮了起來,他一把接過酒德麻衣遞來的長刀,入手有一種沉甸甸的質感。

“這把刀的名字叫做‘冰露’,據說在沾染血液以後刀身會自動降溫,隨後只要輕輕振刀就能將刀身清理乾淨。”,酒德麻衣繼續說道,這是老闆電話裡與他講的。

“怎麼不叫怡寶...”,陳望低聲咕噥了一句,只是心中卻對這把弧形長刀喜歡得不得了。

等楚子航也到了墨爾本以後,一定要和他的那一柄“村雨”比試一下。

就在這時,陳望眯了眯眼,突然覺得周圍亮了起來。

他轉頭看向側面的窗戶,燈火通明的巨型城市出現在機翼下方,四通八達的高速公路織成一張閃光的蛛網。

那是墨爾本,澳大利亞維多利亞州首府,也是他們此行的目的地。

只用了10個小時就從重慶飛抵墨爾本,不愧是Global7000。

這架“環球快車”是陳望在酒德麻衣的指導下透過Mint俱樂部所租用的,從下達指令到坐上飛機一共只用了不到一個小時的時間,甚至有專車接送他們來到私人機場。

講真的他還是頭一次體驗過專屬私人飛機的待遇。

只不過上飛機以後他一直表現得非常平靜,一是為了學院的體面,二是身旁坐著酒德麻衣這樣等級的美女,他不能表現得像一個土包子一樣東摸西摸的。

“如果你能抽出時間去玩的話我建議你一定要去大洋路。”,從酒德麻衣的方位看不到機翼下的景象,她重新躺回了沙發上,閉著眼睛說道:“那裡是最代表墨爾本的旅遊景點;是各種澳洲明信片、攝影大片的主角;很多人的最終目的地就是那裡。”

陳望點了點頭,雖然不經常滿世界地跑,但是大洋路他還是聽過的,那是被稱為墨爾本最值得拍照的地方。

作為澳洲最美的自駕海岸線、甚至被稱作世界上必須要去的自駕線路之一,如果你是自駕,那麼可以走走停停的拍。雖然大洋路比較窄,絕大多數是雙向兩車道,但基本每個海灘和景色好的地方都會有專門的觀景臺,以方便你停下拍照。

“聽說這次的屠龍行動是由昂熱校長親自帶隊。”,陳望合起電腦,嘆了口氣:“並且執行部所有的精英都被停下了手頭的工作,一齊前往澳洲了。”

“如果這不是一個圈套的話,那麼昂熱在秘黨內的威信不是大受打擊麼?”,酒德麻衣慵懶地躺在沙發上,隨意地問道。

“嘉靖皇帝整整二十年沒有上朝依舊沒有人能夠架空他”,陳望撇了撇嘴:“這不是因為他是關係戶或者上面有人罩著之類的,只因為他獨一無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