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扯上他們!”馬爾福惡狠狠地說,“這是大人交給我的任務,這是我的榮譽。”

“可你沒得選,你非做不可,不是嗎?”斯內普的聲音像是幽冷的蛇語,讓馬爾福狠狠打了一個冷戰。

“我沒有選擇。”馬爾福說道,他的臉色變得更加慘敗了。

斯內普站起身,緩緩走到馬爾福面前,“所以,為什麼要拒絕一個願意幫助你的人呢?你不會認為我和赫拉是站在一邊的吧?”

馬爾福抿著嘴巴沒有說話,他只是盯著斯內普的臉,像是在審視他是否足夠可靠。

“你可以找你的姨媽和母親,我願意幫助你,當然,在此之後,你們要付出足夠的代價。”斯內普居高臨下望著馬爾福,扯開一絲冷笑。

過了一會,馬爾福似乎考慮好了,“我會告訴媽媽的。”

“真是個孩子。”斯內普譏笑了一聲,邁著大步躍過馬爾福離開了教室。

德拉科·馬爾福看著斯內普的背影,臉色變換了好幾下,拳頭緊緊地攥在一起,最後只能發洩般地砸在桌子上,發出巨大的聲響。

在週五的時候,馬爾福就帶來了他母親和姨媽的意思,“她們希望可以在蜘蛛尾巷詳談,一個足夠安全的地方。”

斯內普把手上的筆轉了好幾下,他的臉凝固著,他在思索這方案的可行性,隨著筆被他扣在桌子上,“可以。”

“她們會在本週日的下午兩點拜訪蜘蛛尾巷19號。”馬爾福微微鞠了一躬,“我會找個合理的理由過去的。”

“你?”斯內普斜眼打量了他一眼,“難道你希望萊斯特蘭奇那個傢伙儘快把你趕出城堡?如果你真的想這樣的話,那你就週日的時候離開霍格沃茨吧,真是愚蠢。”

被斯內普嘲諷了一同的馬爾福臉色變得很難看,他呆呆地站在那裡,最後兇狠地說,“最好你對著她們的時候也能這麼說。”

“我一直都敢這麼說,德拉科。”斯內普冷著臉瞪著德拉科,“你最好記得你是在為誰工作,不要以為你的那些親戚可以保住你的小命,你最好認清方向。”

馬爾福似乎在拼命剋制自己,不讓自己叫喊出來,他嚥了嚥唾沫,深深吸了幾口氣,眼睛狠狠地等著斯內普,“謝謝您的交道,斯內普教授。”

斯內普隨手揮了揮,打發馬爾福離開了。他坐在書桌後面,看著桌子上一摞摞好像永遠也批改不完的家庭作業,他感到有些煩躁,他不得不同時應付四個陣營的人,這讓他有些心力交瘁。

“赫拉,你的計劃最好是成功了的。”斯內普腦袋搭在手上,他喃喃道,為了萬無一失,赫拉計劃的具體細節也並沒有告訴他,甚至連進行到了哪一步都不能告訴他。

這件事事關重大,哪怕是斯內普的大腦封閉術已經登峰造極,但他也不敢保證他可以每一次都抵住伏地魔的攝神取念,一旦被伏地魔搞清楚他的腦子,那怕只是一點點,也足夠危險了。

而斯內普對抗伏地魔的攝神取念最常用的方法就是把記憶存放進冥想盆中,只要他沒有了這份記憶,就不會被看到,不是嗎?

(ps:我記得冥想盆有複製貼上和剪下貼上兩種方式,我記得有這麼個說法的,可查了好久,也不確定這是否正確......)

這個禮拜接下來的幾天中,學生們很高興看到他們的校長赫拉·萊斯特蘭奇終於走出了悲傷,他開始準時出現在禮堂上,而且也再度帶上了笑容,他和麥格教授和弗立維教授開著玩笑,教工桌上笑聲不斷,這讓近日被《預言家日報》搞得陰霾密佈的城堡變得歡快了不少。

說實話,赫拉現在的這副模樣讓麥格教授和其他教授都變得很高興,他們需要一個像是鄧布利多一樣強大、自信、樂觀的校長,而不是一個整天喪氣的領導者。

“但赫拉,你什麼時候養了這個寵物?”麥格教授皺著眉頭望著趴在赫拉肩頭上的黑蛇,它看起來並不像是一個很好的寵物。

“這是我去年就弄到手的新寵物,但之前一直在費爾奇那裡。”赫拉微笑著說,“這也不算多麼另類的寵物,對嗎,米勒娃?”

“哦,哦,當然了。”麥格教授不自然地說道。

哈利坐在格蘭芬多的長桌上,他暗自敲定主意,打算使用他在魔藥課上獲得的福靈劑,那是他根據混血王子的筆記在斯拉格霍恩教授的課上贏來的,儘管赫敏認為這很不光彩,可哈利和羅恩都認為這是他們應得的。

“那,哈利——你要不要用福靈劑?”羅恩恰好問道。

“嗯,我想最好用一下,”哈利說,“我覺得不需要全用掉,因為要不了十二個消失,要不了一個通宵......我只要喝一口,兩三個小時應該就夠了。”

“那種感覺美妙極了,”羅恩懷念地說,去年的時候,赫拉曾經拿給他過一份‘福靈劑’,儘管在後來證明那僅僅只是一杯糖水,“好像你幹什麼都不會出錯。”

“你說什麼呀?”赫敏笑道,“你又沒喝過!”

“是啊,可是我以為喝過,是不是?”羅恩煞有介事地說道,“其實差不多......”

他們打算等到晚餐過後,等到斯拉格霍恩回到他的辦公室後,哈利再偷偷去找斯拉格霍恩教授,這是他們為數不多的機會,哈利已經拖了太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