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拉重重地點點頭。

“但,鄧布利多——我的老朋友,他值得我們為他默哀,我們從不否認他對魔法界的貢獻,但他目光短淺,沒有看到真正的偉大。”伏地魔如同演說家一般高聲呼喊著。而站在房間裡的其他人也開始低聲呼喊了起來。

“darklord”

“darklord”

......

“enough!”伏地魔高舉著手一抓,好像抓住了所有人的聲帶,屋子裡瞬間安靜了下去,他又回到赫拉的面前,輕聲說道:“所以,我的孩子,你想要什麼獎勵呢?你提吧,你知道的,你的主人會應允的。”

“我希望可以繼續擔任霍格沃茨校長的職位。”赫拉低聲說,他只能低著頭望著臺階。

“啊哈!”伏地魔低聲笑了一聲,“西弗勒斯,你會幫他的吧?”

站在寶座兩側的巫師中的一人朝前邁出了半步,微微鞠下身子,低聲說道:“是的,我的主人。”

“很好,我想你能夠繼續擔任霍格沃茨的校長,這是多麼大的榮幸啊!”伏地魔高聲呼喊著,他已經成為了巫師界最強大的人了,在他眼中,唯一還稱的上威脅的大概只有魔法部和鄧布利多的鳳凰社“餘孽”了。霍格沃茨也是他的囊中之物。

“遵命,黑魔王大人。”赫拉微微欠身,表示自己的榮幸。

“你已經做得足夠好了,接下來的事情,就不需要你插手了,你一直都是我最好的手下。”伏地魔顯得很興奮,他一想起死對頭鄧布利多死掉了,整個人就興奮得飄飄然。

但眼下的情況並不如同他所設想的那般美好,魔法界經過十幾年的修生養息,已經恢復了不少的力氣,而他的食死徒們也大多在當年魔法部的處罰中被關入阿茲卡班,徹底被搞昏了腦子,他不得不拉攏巨人和狼人以及其他群體,以共同面對魔法界的有生力量。

不得不說,鄧布利多的計劃成功了,他讓整個魔法界都團結了起來,沒有人再當這是他和哈利說瘋話——儘管哈利的腦子看起來依舊不是那麼好使。

“下去吧。”伏地魔擺了擺手,赫拉應聲倒退著走出了房間,直到門外,才緩緩關上門,轉身離開。

“黑魔王大人,我們真的能夠信任他嗎?”盧修斯咬牙切齒地說道,他蒼白尖細的臉看起來更加憔悴了,也許是因為他不得不每天小心侍奉著伏地魔。

在他旁邊,一個尖刺的女聲響起,是貝拉特里克斯,她高喊道:“你是在質疑大人嗎?”

“不敢,只是我聽說,赫拉·萊斯特蘭奇曾經是鄧布利多最忠心的手下,甚至他召喚出了鳳凰——那可是對鄧布利多極為忠心的人才能做到的。”盧修斯顯得很害怕,他直接單膝跪在了地上。

“盧修斯,你還是這麼謹慎,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和赫拉的那點小過節,我還沒有追究你的過錯呢,我交給你的那本筆記本......現在在哪裡?”伏地魔猛地把頭轉向盧修斯,冷冷地說。

盧修斯圓滑地說,可冷汗順著他的額頭留下,顯然並沒有聲音裡表現得那麼鎮定,“主人,我沒有保管好它,它被赫拉拿走了,就在1991年的暑假——”

“混賬——”伏地魔坐回到扶手椅上,整個人顯得憤怒極了,“你竟然把我交給你的東西弄丟了,還把它栽贓到赫拉的頭上!”

“主人,息怒,”貝拉特里克斯走了出來,她微微低著頭,眼神中按耐不住的狂熱,“我想馬爾福是在過去的十幾年中圓滑慣了,他誤以為這樣的說辭可以矇騙過偉大的伏地魔大人,也許他需要一點點懲罰,一道鑽心咒——怎麼樣?”

“不錯,”伏地魔讚賞地瞥了瞥貝拉特里克斯,他纖瘦的手掌從口袋裡掏出一根魔杖,把它對準了跪在地上的盧修斯·馬爾福。“看來我應當幫馬爾福家族找回些血性。”

“不,主人,不,不要,求求你——請饒恕我——”盧修斯倒在地上求饒道。

可伏地魔壓根不管他說了什麼,“鑽心腕骨!”

倒在地上的盧修斯痛苦地扭動、慘叫,他的額頭留下大量的汗水,連後背都溼透了。

伏地魔抬起魔杖,受刑的盧修斯平躺在地上,喘著粗氣。

“起來吧,盧修斯。”伏地魔輕聲說,“站起來,你求我饒恕?我不會饒恕。我不會忘記,我要你還清這些年的債,然後才會饒恕你。”緊接著,他又顯得有些苦惱,“為什麼你們不能像赫拉一樣呢?他總是會出色地完成我交給他的任務,哪怕我虛弱得不行。他為我帶來了哈利·波特,為我重造了肉體,讓我重新回到這世間,而他得到了他想得到的。”

食死徒不坑聲,連貝拉特里克斯也站回到了隊伍中去,她這些年一直被關在阿茲卡班,儘管她一直對伏地魔保持著忠誠,可不能否認的是,她這些年沒有出一點力。

“伏地魔從不會虧待幫助過他的人。”伏地魔揚起下巴高傲地說。

......

......

回到霍格沃茨的赫拉立刻回到校長室,沒有了熙熙攘攘的學生讓城堡一下子冷寂了不少,這讓赫拉有些不適應,所以他幾乎除了校長室外哪裡也不去。

“和麻瓜首相談的這麼樣?”佩內洛抬起頭,望著赫拉,她正在幫助赫拉審批著新一學年的財務報表,包括了合理分配校董們的投資。赫拉已經完全顧不上做這些了,他周旋與魔法部、鳳凰社和伏地魔之間,這些都搞得他精疲力竭。

“還算不錯,他的反應比我想象得要好不少,起碼他沒有把我當成是一個騙子,要把我丟出窗外。”赫拉輕鬆地笑了笑,走到書桌旁抱住了佩內洛,只有在她身邊才會讓赫拉感覺到安全。

或許也談不上安全,只是一種心安罷了。

“快去睡覺吧,都很晚了,”抱了接近有一刻鐘,赫拉輕輕拍了拍佩內洛的後背,他才恍然發現佩內洛早就睡著了。

輕笑了一聲,赫拉把佩內洛放在了裡面的臥室,隨後輕輕地拿出羽毛筆,在紙上寫了起來。

霍格沃茨校長赫拉·萊斯特蘭奇遺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