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烈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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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 烈骨
第10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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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虞之轉身徑自離開,徒留葉清清站在原地,他如此幹脆利落地轉身離開了, 也不知道有沒有將她方才的那些話聽進去,她看著他漸行漸遠的背影想要沖出去, 只是剛剛抬步她就想到了他方才猩紅的眼眸,也不知到底是那句話惹到了他,破天荒的, 他今日沒有發瘋, 若是她追上去再刺激到他可該如何是好?
於是葉清清就站在原地眼睜睜看著謝虞之的身影漸行漸遠, 到最後也只能低低地嘆了一口氣,滿樹紅梅依舊,可是許多事情早就容不得她回頭了, 她既然想要做好這個皇後,必先承擔起自己的責任,冬獵她便應該同陛下一同出發。
或許, 或許等到春日的時候, 她還需要親自替陛下選妃, 與旁人一同分享自己的丈夫。
姜玄奕體貼良善,可他註定不屬於她一個人。
他先是陛下, 而後才是她的丈夫。
十二月二十五日, 陛下同皇後一起動身朝著關外出發, 此舉有彰顯姜顧兩家聯姻之好的意圖, 且關外有個白楊獵場, 是皇家禦用獵場, 且白楊獵場距離京城的距離比較近,只需要兩日的趕路就能到達。
思索再三, 葉清清還是決定參加這次冬獵,這次冬獵是陛下繼位後的第一次狩獵,姜玄奕很是重視,滿朝文武也有許多人跟隨前去,她不知道謝虞之這個瘋子是不是會做出些旁的事情來,可她同時也知道自己除此之外也沒有旁的選擇了,若是她稱病,只怕朝臣又會以皇後體弱多病為由給陛下獻幾個貌美妃子。
她做不到眼睜睜看著大臣們往姜玄奕身邊塞人,也便只能冒著風險同姜玄奕一起參加冬獵。
一群人聲勢浩大朝著關外出發,眾目睽睽之下,但願謝虞之不能做出什麼大逆不道的事情來。
對,是不能,而不是不敢。
可惜,她猜錯了,謝虞之敢。
瘋子會有什麼事情是不敢幹的?
聽說北方遊部又出了事情,大臣們便急忙來找陛下商量對策,商議朝政的時候,女眷是不能在場的,即便她貴為皇後,也是不能插手這些事情的,出宮的時候為了以防萬一,還準備了一輛比較小的馬車,見此,葉清清便主動下了馬車,其實另一輛馬車比起尋常馬車也算是大的了。
葉清清上了馬車,身邊只有青蘭一位伺候的丫鬟,見青蘭面容有些蒼白,她便讓青蘭下去休息了,宮人們也有出行的馬車,車內靜悄悄的,許是昨夜沒有睡好,她坐在馬車中沒過多久就覺得有些困了,闔眼正準備休息一會兒的時候,沒想到原本還四平八穩的馬車頓時就直接飛了出去,馬兒發狂帶著馬車風馳電掣一般沖了出去,葉清清的身子也是狠狠一晃,若不是她用手及時扶住了馬車壁,只怕就要直接撞在馬車壁上了。
劇烈顛簸之下,她也不知道這馬車究竟會到什麼地方,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原本癲狂的馬兒奇跡般地平靜了下來,馬車也一拐就走上了一條全然不同的道路,葉清清察覺到之後就想要呼救,只是忽然一股異香傳來,她便昏迷了過去。
與此同時,一輛一模一樣的馬車拼命狂奔在路上,直接連人帶車沖進了懸崖,侍衛們匆匆趕到的時候,看見的就是車毀人亡的這一幕。
可憐皇後娘娘不過是十七歲的年紀便香消玉殞了。
聽聞這個訊息的時候,陛下悲痛過度險些昏過去,只是近日遊部頻頻來犯,他不得不加快進行冬獵、彰顯國力,也好震懾囂張的遊部,他的妻子薨逝了,他當然難過,可是他是皇帝,還有天下萬民需要他的庇佑,也便只能忍著傷痛繼續前行,留下了一對侍衛在懸崖搜尋皇後的蹤跡,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等到葉清清醒來的時候就發現眼前一片漆黑,她嘗試動了一下胳膊,發現沒有任何阻礙,只是身上穿的衣衫似乎很是單薄,這屋子裡面似乎是很暖和,即便是穿的如此單薄也不覺得寒冷,她似乎在一張床上,她嘗試著從床上下去,只是剛動了一下右腿,她就察覺到自己右腳腳踝處綁著一根鏈條,這也不是第一次發生的事情了,她現在並不慌張,甚至稱得上是十分冷靜。
不用想都能猜出來這事情肯定是謝虞之那個瘋子幹的。
果然他從頭到尾就沒想過要善罷甘休,也沒想過要放過她。
怪不得那日在禦花園他會用那樣的眼神看她,恐怕那時候他就想好要這麼幹了吧,或者更早,就連那兩封奏摺說不定也是他的主意。
她氣得渾身發抖,卻也知道她對她無計可施、無可奈何,只怕他心中要恨毒她了。
她靜靜坐在床上,等著那瘋子的到來。
很快門外就傳來了一陣腳步聲,緊閉的木門從外面推開,腳步聲越來越清晰,屋外屋內一片漆黑,謝虞之抬步進了暗室,隨後才有婢女捧來了一顆夜明珠放在床頭,那顆夜明珠很大,頓時屋內就亮堂了許多,葉清清這才看清楚了謝虞之的面容,侍女很快就退下了,屋內只有他們兩個人,一片寂靜。
屋內的地龍燒得很旺,便是穿夏日的單衣也沒什麼,謝虞之抬首解下了身上披著的鶴氅,隨後抬步朝著床榻走去,葉清清坐在床頭眼神中難掩防備地看著他,見此,他並不在意,只是動作慢條斯理地解著身上的衣衫,隨後直接伸手拉著她的雙|腿將她拽了下來。
葉清清甚至還來不及是說句話,頓時就被他親了上來,他的呼吸無孔不入,而她無路可逃,她從來不知道這檔子事竟是如此折磨人。
也才明白原來從前他竟是還收著幾分力道的。
可惜今時不同往日,前幾日的她的那一番話,連帶著磨盡了他心中最後一絲憐憫。
他本就是個薄情陰冷的人,心軟根本就無用,倒不如坦坦蕩蕩做回真實的自己,最起碼現在她不是要老老實實待他身邊嗎?
一隻手逃也似地從床幔探了出來,隨後被另一隻大手不由分說地捉了回去。
她不恨他,她也不愛他,既然如此,那她還是恨他的好。
想要同他撇清關系、一刀兩斷,她做夢。
折騰了許久,直到葉清清累得徹底昏死過去,謝虞之才松開了她,他命人抬進來熱水,沐浴之後也便離開了,至於床榻上昏迷不醒的葉清清則是交給了侍女,她是禁|臠又不是他的妻子,難道還要他伺候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