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空道:“酒沒毒。”

董昭道:“那為什麼直接灑的酒張拙都要躲?”

白顏道:“張拙有潔癖。”

葉空臉一黑,說道:“他那叫醉酒七凰功,無論是噴出來的酒,還是撒出去的,都堪比暗器,你說張拙為什麼要躲?飛來的針鏢你躲不躲?”

白顏埋怨道:“哎喲,你早說嘛。”

那邊的張拙咬牙道:“姓鄢的,為什麼每次都使這種陰招?你就沒別的本事了嗎?”

鄢聰笑道:“那你倒是拿出破我陰招的本事啊?”

張拙撫著劍,冷冷道:“我就不信你那葫蘆裡的酒倒不完!”

鄢聰直接灌了一口,憋在嘴裡,鼓起個腮幫子像個蛤蟆,然後伸出手指朝張拙做了個逗狗的手勢。

張拙大怒,持劍而上,左手卻暗中捏著,及至近前,張拙揮劍,鄢聰作勢要噴,張拙一驚,連忙後退,鄢聰逼上來,張拙不敢繼續上前,他要留有餘地,不敢棄守而攻,鄢聰見他左手捏著,也不知道張拙憋什麼壞,就伸出右手往張拙的左上身猛攻,張拙的左手捏不住了,在連連後退之後,左手一灑,是幾枚鋼針,寒芒朝鄢聰飛來,鄢聰豈能無備?閃轉騰挪,早就騰出空檔躲了過去,張拙見機會難得,一劍直刺鄢聰中門,鄢聰剛轉身回,一劍就逼至胸前,董昭大驚失色,這一劍太快了,是正一劍法的一字正天式,極快,極強。

葉空道:“無妨,這老東西陰著呢。”

話未完,只聽的“篤”的一聲,劍沒刺進鄢聰胸口,卻刺中了葫蘆口,鄢聰左手拿著葫蘆,葫蘆口正好卡住了劍鋒,不差分毫。

張拙大驚,可是已經來不及,這隻蛤蟆鼓起的腮幫子就勢朝張拙一噴,張拙慌忙左手拉起大袖一擋,但是仍有酒珠噴到了他的額角,持劍的右臂,腰身。

“喔啊……”張拙右臂那邊如被鋼珠砸了一通,身子倒退,鄢聰趁勢一腳,張拙左手手臂被迫往下一攔,沒攔住,“砰”的一下,張拙飛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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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爹,爹爹!”

張詠,張瑤大驚失色,跑進場內檢視張拙,張拙右臂已經多處滲血,左手捂著肚子,臉色極其難看。

吳漢興道:“快去拿療傷藥給張大俠吞服,來兩個精細的,幫忙處理傷口。”吳氏兄弟連忙動了起來。

鄢聰得勝大笑道:“說了叫你爹來你偏不信,這回長記性了吧?”

他高興的拿起酒葫蘆就朝董昭這邊走,不料酒葫蘆忽然裂開,碎成了幾瓣,鄢聰氣的跳腳,把葫蘆往張拙身邊一砸,罵道:“爛葫蘆,忒差了,又要重新買一個了。”

張家三人氣的咬牙。

鄢聰一路哼哼唧唧回來,見了董昭又咧嘴一笑,說道:“董小夥,幫我買個葫蘆唄。”

白顏沒好氣道:“買你個頭。”

忽然旁邊響起了哭聲,鄢聰眉頭一皺,罵道:“於小津,你哭喪啊,要哭別處哭去。”

“我的錢啊,我的錢啊,又輸光了……”於小津淚如雨下,哭的那般傷心,把董昭看呆了。鄢聰沒好氣的朝於小津屁股踢了一腳,於小津灰溜溜跑了。

這下董昭明白了,這鄢老頭難怪誰都敢惹,被他這麼一噴,真能要命啊,若是師姐,會怎麼對付他呢?

正思索間,場上人厲聲喊道:“董昭,死出來捱打!”

董昭心中一凜,這麼快輪到他了嗎?

正拿起刀的時候,一陣腳步聲來了,是於小津。他居然眼睛紅都不紅,淚水早就幹了,彷彿沒哭過一樣。董昭忍不住問道:“於前輩,這次你押誰贏啊?”

於小津還是瞟了他一眼,說道:“當然押張詠了,難道押你啊?”

董昭不解道:“就因為他長得比我高?”

於小津又是白了他一眼:“不然呢?”

董昭再次木然。

董昭搖搖頭,拿著刀入場,心中道:活該你輸錢。

張詠,董昭,兩人一人持劍,一人握刀,分開三丈遠。張詠眼神直勾勾的盯著董昭,董昭也直勾勾的盯著他。

董昭道:“我跟你有仇嗎?”

張詠道:“仇倒是沒仇,我就是見不得,分明是個喪家之犬,卻要來冒名說是沈落英傳人,這等沽名釣譽之輩,豈有不教訓之理?”

董昭看張詠是個心胸狹窄之輩,便道:“說那麼長一串,不就是證明你是個狹隘自私無能狂怒,沒本事還想找軟柿子捏的人嗎?你以為我還是掃地的雜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