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叔在我清源教長達七八年,他竊取情報,為朝廷做事,可換來的卻是朝廷的冷漠!而我清源教,從未虧待過他,他心中愧疚,故而一心求死,而我爺爺則成全了他!”慕容幽蘭才思敏捷,糅造出一段話來。

“是嗎?可夏鴦朝廷命官,就算他是求死,說破天也是死在慕容煦手裡,對不對?”謝天輕輕一笑,根本就沒被慕容幽蘭帶偏,也沒把她的話當回事。

慕容幽蘭死死盯著這個大太監,胸膛一起一伏,身旁慕容煦道:“蘭兒,他們不會聽的……”

慕容幽蘭忽然手一指,厲聲道:“謝天,我且問你,你圍剿我日月山,是為了朝廷嗎?你是朝廷的忠臣嗎?”

謝天笑容一收:“咱家不是忠臣,難道小丫頭你是?”

慕容幽蘭冷冷一笑:“狗屁忠臣,你這個閹狗!我問你,去年北境大戰時你在何處?今年東華會叛亂時你又在何處?我們在西川血戰東華會的時候,你躲在哪個茅坑裡?你也有臉說自己是忠臣?”

謝天臉色冷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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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幽蘭繼續道:“你們這些人,國家有難的時候不見人,如今天下好不容易安定了,你們卻打著朝廷的旗號來欺壓他人,你還忠臣?我呸!你們,是禍亂天下的賊子還差不多!”

謝天臉上出現了一絲慍怒。

“你來攻打我們日月山,不就是皇帝想立威嗎?先拿我們這個異族開刀,中原那些人也能接受對不對?說到底在你們眼裡,皇帝的威嚴重如泰山,百姓的人命賤如螻蟻!你們這些草菅人命的狗賊早晚也會被人當成螻蟻一般踩死,碾碎!”慕容幽蘭一口氣罵了出來。

“罵得好!”慕容煦難得說了句好話。

“好一個伶牙俐齒的小姑娘。”謝天也讚了一句。

“我們清源教,在與東華會的惡戰中傷亡了數百人之多,我爺爺更是身受重傷,功力大損。可朝廷卻只記過失不記功勞,戰後居然想著拿我們開刀立威,呵,這種朝廷,早晚會被覆滅!坐在龍椅上的那個昏君,早晚也會被千刀萬剮!”慕容幽蘭罵的性起,連這話都罵了出來。

“放肆!你居然敢詛咒聖上!”謝天臉色變了。

“詛咒又如何?難道我在這裡三跪九叩你就會放過我們?我上戰場殺敵為國,換來的卻是皇帝的戈戟相加,難道他不該罵嗎?難道他不是昏君嗎?而你,謝天,不過是那昏君的一條狗!還是條老閹狗!”

謝天被罵的生氣了:“張青玄,給我拿下這個死丫頭!將她千刀萬剮!”

躲在謝天后方的張青玄身子猛然一震,這種事要他來做嗎?

聽得這話的慕容煦眼光一掃,看見了躲在謝天后邊的張青玄,當即罵道:“張青玄,沒想到你也來了?原來你這道家真人也甘願做朝廷的狗!本教主真是看錯你了!”

張青玄被罵,臉色難看至極,卻不敢還口。

“狗賊,你們要亡我日月山,可沒那麼容易!有膽子就殺上來!”慕容煦壯著膽氣道。

謝天旁邊的方回,司徒賢早就忍不住了,回顧身後的皂衛:“還愣著幹什麼?把炮推上來,給老子轟死他們!”

“張青玄,你還愣著幹什麼?”

張青玄強行平復一口氣,一把拔出他的證道劍:“殺!”

很快,火炮被推上來,八門火炮齊刷刷的推到山腳,慕容煦臉色變了。

“轟!”

“轟!”

炮火轟鳴,山腳下那座營寨很快就被炸的柵欄破碎,寨牆倒塌,幾輪火炮下去,那營寨已是一片狼藉,煙火四起。哀嚎聲,哭喊聲不斷從裡邊傳出……

“正一弟子,隨我上!”張青玄一咬牙,揮劍縱馬而上,帶著人直撲那被炸爛的營寨而去!

“給我放箭!”慕容煦不甘示弱,下令還擊!

很快,兩撥人馬便在山腳處殺了起來!

“呀啊!”

張青玄一劍刺死一個披頭散髮的羌族漢子,劍一甩,將那血淋淋的屍體甩飛,砸在了寨牆之上!一柄刀朝他砍來,他舉劍一架,忽然身下的馬一聲哀嚎,馬腳被斬斷,張青玄翻滾下來,幾柄長刀朝他亂砍!兩把劍一橫而來,攔住那些刀,而後兩把劍猛地一掃,幾聲哀嚎響起,清源教又死了好幾個人……

慕容煦一刀橫掃,將迎面而來的兩個正一弟子砍成兩段,而後一撥皂衛朝他殺來,他揮刀猛砍,殺得那幫皂衛七零八落,而後一腳踹去,將一個想偷襲他的正一弟子踹飛!慕容幽蘭手一伸,一根絲線一下纏住一個騎馬而來的皂衛頭子,而後手一甩,那皂衛頭子慘叫一聲,從馬上飛出,一頭撞在寨牆之上,腦漿迸裂……

山腳下的混戰很快就進入了白熱化,寨前寨內,很快就屍堆成山,血流成河……

“乒!”

證道劍與煉魔刀再次撞在了一起,不同於終南山上那時候,現在的兩人,可都只有化境的實力。

“張青玄,枉我將你當一生之敵,不曾想你卻甘心當朝廷的走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