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一不正,清源不清。

清源教雖然號稱雄霸一方,可在朝廷與烏託汗面前卻極其弱小。不僅如此,清源教在與東華會的大戰中損失不小,更糟糕的是慕容煦武功境界都跌到了化境。如今的日月山,形勢岌岌可危。

慕容幽蘭縱然有拼死一搏的勇氣,可在這巨浪面前,她又如何能力挽狂瀾?

清源教雖然緊鑼密鼓的備戰著,可該來的終於還是來了……

十月初八,謝天裹挾著正一門的人抵達了日月山。此行他手下不僅有內廷的夏鎖司,冬鎮司,還有華州的外庭夏織司的人馬。這些人加起來便已有三千之眾,再加上裹挾而來的正一門的人,人數達到了近四千之多。

不僅如此,謝天還在皇帝的授權之下,調集了一萬關西軍,堵死了日月山附近的所有通道。

他此行誓要拔除這首鼠兩端的清源教,給朝廷立威!

謝天攜泰山壓頂之勢,直撲日月山夜明宮而來!

慕容煦已經無路可逃。

很快,隨著那一萬關西軍包圍日月山後,謝天的人馬也到了山腳下。

謝天一身黑袍,騎在馬上,他抬頭看了一眼藍天白雲,再看向那雄偉的日月山以及那高山上的宮殿閣樓。而後目光下移,看著那山腳當道新紮的營寨,輕笑了一聲。

“張掌門,這地方你可曾來過?”謝天回頭問道。

張青玄面無表情答道:“不曾。”

“這日月山比你終南山如何?”

“山川迥異,豈可相比?”張青玄回答的模稜兩可。

謝天笑了一聲,不再理會張青玄,問身邊的夏鎖司司正司徒賢:“你會不會打仗?”

司徒賢低頭,又搖頭:“卑職不熟軍事。”

謝天指著那山腳依山而建的營寨,轅門:“你們看,這清源教真有不軌之心,居然連軍中那一套都搬來了。還安營紮寨,築牆制弩,這是要跟我們打仗呢?”

沒人回答謝天的話,謝天看向了冬鎮司方回:“方回,你是跟殷奇打過仗的,你去把這寨子破瞭如何?”

只打過敗仗的方回低頭:“是。”

正在此時,山腳那營寨寨牆上忽然出現了幾個人,為首正是慕容煦,身旁站著慕容幽蘭,兩人一身勁裝,望著這邊浩浩蕩蕩的人馬,面沉如水。

慕容煦高聲道:“請謝院長上前說話。”

謝天笑了笑,手一擺,示意方回上前,方回走出陣列,豎起耳朵聽慕容煦說話。

“謝院長,我日月山有何罪?何故前率軍馬前來?”慕容煦高聲道。

方回答道:“慕容煦,你殺害朝廷命官夏鴦,你可知罪?”

慕容煦臉色不改:“夏鴦乃我清源教叛徒,如何是朝廷的人?”

方回駁斥道:“你殺入華州夏織司署衙,在署衙之外格殺夏鴦,還明知故問麼?”

慕容煦怒道:“你也說了是署衙之外,本教主又沒殺進夏織司,本教主哪裡知道他是夏織司的人?”

方回早有準備,他帶來了證人,很快,一個穿著皂衣的人到了方回身邊,那人指著慕容煦:“當日我家司正大人被你格殺,我就在一旁看的清清楚楚,慕容煦,你還想抵賴不成?”

這個人是鐵安,夏鴦的下屬。

慕容煦正要開口,謝天忽然悠悠道:“慕容煦,你就不要拖延時間了,今日你反正是個死。”

慕容煦跟慕容幽蘭同時看向了方回身後那個太監,眼神一變。

慕容幽蘭高聲開口:“你就是謝天?”

“不錯,丫頭你哪位?”

“慕容幽蘭!”

“哦……”謝天縱馬上前,方回趕緊退到一旁,謝天看著慕容幽蘭,笑了笑:“不錯不錯,人言羌族出美人,慕容姑娘果然生的國色天香。”

“謝天是吧?我來告訴你,夏叔是被你們逼死的!他是被逼的一心求死,而我爺爺,不過是幫了他一個忙而已!”慕容幽蘭根本不怕他。

“哦?願聞其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