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應出的是女子待字閨中和出嫁後的兩個依靠。

當然,長兄如父。

在家時父親是依靠,兄長同樣是依靠。

許玲月瞪大她的卡姿蘭大眼睛,有些不敢相信。

在一旁教育小豆丁的嬸嬸同樣不敢相信。

這倒黴侄兒是她從小帶大的仔。

在家一直是個倔強不知變通的木頭性格。

除了種莊稼,就是習武。

除了能打,沒啥大本事。

沒想到自從當了兵戶,忽然變的又機智又油滑,與軍堡上官稱兄道弟,與同村兵戶把酒言歡。

不僅做生意賺了大錢,如今居然還當上了軍堡二把手。

這還是自己認識的賠錢侄兒嗎?

當兵真能讓一個人脫胎換骨?

早知道,當初就讓二郎入伍當兵戶了!

不不不,不行!

二郎是老許家唯一的讀書種子,不能被眼前的蠅頭小利矇蔽雙眼。

讀書才是正道!

別看侄兒現在蹦躂的歡,將來許家,還得靠我兒許從仕。

我兒可有首輔之資!

搖了搖腦袋,嬸嬸放下在咯吱窩下嗷嗷亂嚎的小豆丁,驅散了腦海裡亂七八糟的念頭。

又安撫了許家眾人一陣,張長林便領兵離開了青山村。

將家裡人安排好之後,許平安準備將女工們全部召集回酒坊。

今天青山村那些孤女們受了許多委屈。

卻沒有一人向莫淮山一夥人透露釀酒的方法。

還有青山村的父老鄉親們,不僅沒有一人向莫淮山透露許家人的所在,還幫忙保護許家人。

這說明,青山村都是些知恩圖報的淳樸之人。

許平安決定好好犒勞一下他們。

當許平安重新返回酒坊時,這裡已經被自發返回的女工們收拾的乾乾淨淨。

院中的各種器物也都擺回了原地。

許平安進來的時候,甚至能聽見孤女們在小院內的嬉笑聲。

那是劫後餘生後,發自內心的歡樂。

見許平安回來了,春娥挺著個大肚子,招呼大家聚攏了過來。

他知道,許平安回來肯定是有事要宣佈。

眾女聚齊後,許平安對春娥宣佈道:

“派人去把布坊那邊的姐妹都接過來,還有青山村的鄉親父老們,全都接到酒坊來。”

“我要宴請全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