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不見,法斯莉婭身上不可一世的大小姐氣質被磨去了大半,往常連頭髮絲都精緻得不可挑剔,今天卻連指甲油都只塗了一半。

被法斯莉婭針對了將近兩年,巫泠鳶還是頭一次看到大小姐這麼不修邊幅。像極了被海水衝上岸的小王八,一看到她就把腦袋和四肢往龜殼裡縮。

“你躲什麼呀?”巫泠鳶熱情的迎上去,“兩天不見,你怎麼看上去和以前有點不一樣了?”

“我突然想起來我還有事,”法斯莉婭一邊往後退,一邊對赫連月笙說,“我改天再來找你!”

“莉婭?”赫連月笙抓住法斯莉婭,關心道,“你怎麼了?”

法斯莉婭偷偷摸摸看了封廷寒一眼,大氣都不敢出一口。

巫泠鳶尋思著,最近除了讓她家鬧鬼外,自己也沒做什麼能給她留下心理陰影的事兒吧?怎麼見了自己就像見了鬼似的。看到她的目光在狗男人身上多停頓了兩秒,巫泠鳶頓悟,多半是狗男人揹著自己偷偷收拾了這位大小姐。

狗男人不講武德,說好的不管呢?

看把大小姐給嚇得,話都不敢說了。

她留著大小姐還有用處,不能讓狗男人把人嚇死。

巫泠鳶上前拉著法斯莉婭的手機,狀似親密地笑了笑,“什麼急事啊?要我們幫忙嗎?”

“不、不用!”法斯莉婭想掰開巫泠鳶的手,才發現自己根本不是她的對手,手腕在她的手心裡像被焊死了一樣,完全動彈不得。

赫連老太太熱情好客,見了誰都是笑嘻嘻的。

“莉婭來了啊?”老太太笑著道,“來得正好,一起吃飯吧?”

老太太小聲嘀咕,“小蘇也不知道咋回事兒,說走就走了。”

赫連月笙裝作沒看出法斯莉婭和巫泠鳶之間的波濤洶湧,對著法斯莉婭溫柔地笑了笑,“吃完飯我送你回去,好嗎?”

有法斯莉婭在這裡轉移巫泠鳶的注意力,她才有機會接近封廷寒。

默不作聲的法斯莉婭偷偷用餘光瞥了一眼封廷寒,沒有他的同意,她說什麼也不敢留下。

封廷寒不知道格魯布是怎麼教訓女兒的,但是他對法斯莉婭現在的態度還算滿意。

想知道巫泠鳶留著法斯莉婭究竟有何用意,封廷寒什麼都沒說,轉身朝餐廳走去。

赫連月笙笑著跟上,沒話找話:“陳姨聽說你要過來,從今天一早就開始忙活了。”

封廷寒滿門心思都在後面的巫泠鳶和法斯莉婭身上,敷衍的點點頭,道:“辛苦。”

“我剛聽泠鳶說,你想和她解除婚約?”赫連月笙小心試探。

封廷寒倒是不知道巫泠鳶在他下車前還散佈了這種造謠。

為了避免自己冤枉她,封廷寒偷偷開啟隨身攜帶的錄音裝置,“你剛說什麼?”

“我聽泠鳶說,你想和她解除婚約?”赫連月笙又重複了一遍,問道,“這種話你經常說嗎?”

“為什麼這麼問?”

“沒什麼,”赫連月笙低頭笑了笑,“你還是不懂女孩子的心思。”

封廷寒問:“什麼意思?”

赫連月笙說:“不管分手,還是離婚,或者是解除婚約,都不應該隨便提起。女孩子很容易多想的,你說的次數多了,她就會以為你是認真的,特別傷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