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更清楚,無論怎麼樣,項小虎都不會收拾自己,不管是看二憨還是看陸北東,他都不能下狠手,出殺招。

可現在這麼情況?

事事佈局的項小虎一直滴水不漏,今天竟然將與北俄談判的工作交給自己,搞這麼明顯的一個破綻出來,倒讓他不明就裡。

邢慶之倒在沙發上,回想自己這顛沛流離的半生,徒生一種無力的厭倦,好像自己的堅持和希望,都被邱沫琪帶走了一樣。

邱沫琪已經走了,說是回家,究竟去哪邢慶之和邱紫沫都不知道,但大機率是去找哪個聊得來的網友去了。

為了“避嫌”,邱紫沫在虎旗職工宿舍賴了一個單間,好久不回這個曾經的“家”了。

他很清楚,只要有錢買房,邱沫琪還會回來,但,這是他要的嗎?

那自己要什麼呢?

邢慶之少年家境貧寒,父親嗜賭毀了一切生活的美好,在他的記憶中,父親和母親的戰火就未曾停止過。

結婚之後,他和妻子把不到一週歲的女兒扔給父母,去汾河投靠姐姐,開始打工,後來經商。曾經一段時間,邢慶之的運氣和天賦爆表發力,為他贏來了不錯的小成功。

但很遺憾,日子變好之後,他和妻子也沒躲過那一道坎,最後兩看相厭,離了。

男人和女人都會變,由窮到有,變的不僅僅是物質,更多的變的是人性。他們都不再是當初的自己,如果沒像相戀時那樣,兩個人努力適應對方,分開,便是必然的結果。

但在他把公司大部分錢、都給了陪他風風雨雨離開的妻子之後,公司便因為缺少資金,陷入了泥潭。

接下來,邢慶之開始了長達六年的煉獄煎熬。做什麼賠什麼,不做,更是死路一條……

伴隨他的好運,隨著妻子的離開消失了……

六年時間,邢慶之完美演繹了從白手起家到成為富翁,再到一身負債的過山車人生。

在精神幾近崩潰之時,他選擇了流浪,去完成小時候浪漫的情懷和夢想。

流浪很苦,出門沒多久,身上帶的錢便花光了,他便開始吃上頓沒下頓,睡覺只能去網咖和公園。

邱沫琪也是個狠人,將所有能變賣的東西都賣了,連同自己的手飾,匯錢給他,告訴他,你要是個爺們,就在外面打出一片天,不然別回來!

邢慶之也算不負其望,在經歷了一年多的艱苦奮鬥之後,成功將邱沫琪從汾河接了出來,開始在全國各地輾轉撈金,在穩定於京都之前,賓館,就是他們流動的家。

所以,他現在一點也恨不起離開的邱沫琪,做為一個男人,他確實沒做到。

怨,也只能怨自己。

對有個家的執念,是所有女人的天性,而他目前卻無法滿足這一點。

他很清楚,只要自己提出來,項小虎肯定會幫這個忙,借錢給他。

但,做為一個男人、做為京都虎旗和三分地生鮮的總經理,他不能張這個嘴。

如今,邢慶之為自己可憐的自尊付出了代價,但他不後悔!

同樣,他也知道,做為一個男人,愛情,並不是生命的全部。

那什麼是重要內容的呢?邢慶之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跳!

男人的野心都是擁有自己的江山,精算近妖的項小虎能不明白這個道理?

那他今天這樣,到底是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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