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小虎說到這裡,唐漢突然長出一口氣,站了起來,又長長做了個深呼吸。

半晌,唐漢坐下,深深看著項小虎,鄭重地說道:“我懂了!”

項小虎微笑著說:“說說看。”

“易之所學,必由心思純淨,靈智初開之時,遍學老莊之學,並孔墨孟荀之學,不用能理解,但須知道。”

“而後再學,亦如此,環循反覆,不覺始終。”

“但你就是你,就像你做的虎旗,金木生髮,是你做的,並不是易學做的,對不對!”

項小虎點頭:“道之無象,無名。不可說,言之即錯,你不開悟,道不存,道不存你怎麼學易?”

唐漢深吸一口氣,長長吐出來。

“虎子,我懂了,我接受了去理解去釋義的束縛,刻意想要把無形的道顯形顯性,錯過了原始開悟的時機,以其一體。現在我知道了,知道了……”

“真的,我現在輕鬆多了。”

“來!當浮一大白!”

唐漢舉起杯,一飲而盡!

當天晚上大家都喝得很開心,祁紅安排趙成軼和李曉送大家回去,單獨讓王剛送的唐漢。

唐漢家在江邊的一個別墅,雖然已經凌晨兩點多了,但院子裡和屋子裡依然燈火通明。

唐漢謝過王剛,搖搖晃晃往裡走,還沒到門口,穿著棉睡服的老媽從屋裡迎了出來。

“哎呀大寶,你怎麼才回來,媽都擔心死了。冷不冷,快點進屋。”

“媽~你看你穿這麼少出來幹嘛,快快……”

唐漢摟著老媽趕緊進屋。

進屋就看見剛摘下眼鏡的老爸把手裡的書合上,準備起身回臥室。

“明天給我準備輛車。”

“要車幹什麼?”爸爸站住了。

雖然沒有兒子高,但沒有一絲白髮的爸爸氣勢很足,當年大帥哥的影子還沒散盡。

保姆過來要接唐漢脫下來的外衣,讓他拒絕了,自己隨手扔到沙發上。

“要不要給少爺做點湯?”

唐漢濃濃的一身酒氣。

“媽~我都說了多少回了,我不麻煩王姨。”

“好好好,我兒子自己來,自己來……”老媽偷偷揮手讓保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