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存聽了搖了搖頭,“我們不是騙子,我們是教授人們懂善惡。”

劉病已點了點頭:“菩提本無樹,明鏡亦非臺。本來無一物,何處惹塵埃。好一個無我無他無世界的境界。”

伊存更是驚訝了,急忙口唸佛號,一番崇敬:“劉施主從何處知曉?難道天生就是我佛家中人?”

倪寬卻十分擔憂地望著劉病已。

劉病已卻微微一笑,繼續說到:“佛不是造物主,不是救世主,不是上帝,不是神仙,不是哪一尊神,哪一個人,哪一個環境,哪一個東西,哪一時,哪一處。佛是萬法之性,生命之本,大道之道,真理之理。佛是最真實的存在,是普而遍之的存在,遍一切時,遍一切處,遍一切法。佛者真妄一體,性相一如,是心是物,二重同顯現,知妄即真。佛是真實的,絕對的,圓滿的;佛不住空,亦不住有,離一切相,即一切法;佛隨緣不變,不變隨緣,動而不動,不動而動;佛性本自俱足,萬法俱全,明靈不昧,隨眾生心,應所知量。色即是空,空即是色。佛用空性把萬法連持成一,其大無外,其小無內,萬法當體即空;佛者不空之性是從空出有,以妄顯真,彰顯心體的二重性;空有一體,真妄一如。轉識成智,五蘊俱全,非動非靜。出流也好,入流也罷,永遠不著塵勞之相。”

現場的三人都幾乎要發狂了,沒想到這個華夏小子竟然口吐遠離大漢王朝八萬裡的佛學精髓。

伊存就差跪倒在地現場唸經了。

不過,劉病已卻在倪寬無比擔憂中繼續說到:“你所傳授的這些其實我們華夏早已有之。你們謂之佛,我們謂之道。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無名,天地之始,有名,萬物之母。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聖人不仁,以百姓為芻狗。天行健,君子以自強不息;地勢坤,君子以厚德載物。夫仁者,己欲立而立人,己欲達而達人,己所不欲,勿施於人。士不可不弘毅,任重道遠。仁以為己任,不亦重乎?死而後已,不亦遠乎?”

劉病已這一開口,倪寬才放心下來。聽著劉病已一口流利的經學開始搖頭晃腦。

“佛、道、儒?其言也善,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習相遠。苟不教,性乃遷。教之道,貴以專。”

“你們大漢王朝能准許傳頌儒學、道學,為何就不能傳授我這浮屠經嗎?”伊存納悶地問道。

“我大漢王朝向來奉行海納百川有容乃大,並沒有禁止你們傳教,而是適者生存物競天擇,看你的本事了。”劉病已毫不客氣地說到。看書溂

“我需要你的幫助,智慧的人。”伊存施禮請求到。

劉病已搖了搖頭:“無知的人是沒有資格行善的。因為行善沒有加上智慧,往往只是以善良之名行罪惡之事。善良最大的敵人,並不是奸詐狡猾的壞人。而是那些數量龐大、缺乏常識、缺乏智慧的好人。”

伊存再次驚訝地瞪大了眼睛:“你竟然知道我的先哲。那就是我佛門中最合適的人選了,請求你成為我佛門在華夏的嚮導,向偉大的帝王推介我學,看在行善積德的面子上。”

劉病已繼續說到:“我還知道一個人最大的敵人不是別人,而是你自己。只要一個人信念足夠堅定,世界會向那些有目標和遠見的這個人讓路。”

“我還知道,你若想在此佈教,你得先有個廟,再取個霸道的廟號,比如說第一伽藍古剎長安白馬寺,然後樹立萬民敬仰的普彤福塔,能夠救苦救難,最好拉一名皇室成員入住,成為你們的代言人。”

劉病已說完便朝著目瞪口呆的秦盧笑了笑,又朝著滿臉欣慰的倪寬施了禮,便朝著球場跑去。郭祿受傷了,正央求劉病已代替他上場。

筆試後的第三日,成績終於出來。果不其然,除了劉病已名列前茅外,其餘四人幾乎都得了中下的成績。這多少讓倪寬皺緊了眉頭。

“筆試成績處於所有參賽書院的中間位置,而桂冠只有一個,看來,我們若想取得好成績,殺入前三甲,還是需要很大的魄力的。”

坐在駛往辯論會的牛車上,倪寬焦急萬分地開始評判大家夥兒這次比賽的尷尬處境。

劉病已寬慰道:“師父,不必驚慌,這次比賽是綜合筆試和論辯會的成績,只要我們在論辯會上足夠出色,還怕拿不到好成績嗎?”

倪寬深深地嘆了口氣,說道:“昨日聽幾位老友說前期已經行賄的書院都取得了不錯的成績,就連寧福生都名列前茅了。恐怕論辯會他們也已經知曉了具體都是那些問題,早已準備妥當了,等著到比賽場上羞辱咱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