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度來到寶緣齋已經距離上次前來,相隔近一個月了。

劉病已站在排著長隊的門口,望著“寶緣齋”的匾額髮呆。

“這是我家的嗎?”劉病已之所以這般恍惚,是因為自從盤下這座店鋪來,自己就做了甩手掌櫃。在劃分了幾個區間,又充實了貨物後,自己對這個店鋪完全不管不顧。剩下的店面經營全都是程謙和僱傭的店主在打理。

劉病已真佩服他們。在他們的努力下,寶緣齋已經成為長安數一數二的店鋪了。

產品獨一無二是基礎,但至為重要的是平日裡的經營。

這次前來,店鋪裡竟然多了不少女店員。

在這個時代,能用少女充當店員算是創新大膽的做法,當然除了梅二孃那種特殊情況除外,她畢竟是寡婦一枚,營生沒辦法的事。

這個想法還是許久前自己跟程謙提過的,沒想到他竟然付諸實施了。

現在看來,效果很是不錯。

漂亮的女店員不但方便女顧客試妝,還能親暱地交流體會。而且,更能吸引不少士子前來以求賞心悅目,秀色可餐。

想必程謙也是採用的自己所說的提成制。這些女店員雖說是奴籍,但卻是付給她們日薪和業務提成的。

這樣算下來,一個女店員努力一把,一個月能有接近十兩銀子拿到手。一年收入也是不菲了。

怪不得不少商賈寧願把女兒變成奴籍也要塞進來,就是看到了這麼豐厚的年薪制。

當女店員的招聘廣告打出去後,碰到了不少託情的商賈,程謙很是牴觸。劉病已知道他的擔憂,明白“同行是冤家”,不想把寶緣齋的產品秘方透露出去。

但劉病已卻不這樣想。他當時是這樣解釋的,“產品在配置和生產時,我就想到了保密的關鍵,產品的秘訣除了自家可數的幾個人知道外,其他人並不知曉,就算店鋪裡的僱傭的店主都不知道,你還擔心什麼。我們用店員這一親屬維繫將長安的大商賈們拴在一起,捆綁在咱們的這條船上,就變成了利益共同體,這不但是孬事兒,反而是好事。再說了,那些家庭殷實的富家女的人脈可謂寬廣,她們前來算是自帶客流量,省去了咱們花錢做廣告推廣了。還有,跟這些店員簽訂至少五年的僱傭合同,五年後,咱們可以允許她們入股建立分號,前提是咱們仍拿大頭。”

程謙雖然當時並不明白什麼是利益共同體,什麼是流量,什麼是廣告,但還是有些稀裡糊塗地似懂非懂。

如今看來,自己的這一後世經驗在此刻也正發揮著斂財的巨大功能。

此時,一個胖胖的傢伙從女人堆裡擠出來,滿頭是汗地朝劉病已這邊奔跑而來。

劉病已覺得此人有些眼熟,在努力思考了一番後才想起來,這人是前不久程謙僱傭的新店主,名字好像叫什麼程東。

都姓程,當時還想問程謙,這人是不是跟他沾親帶故,一忙就忘卻了。

“主公,您來了啊!”店主很是殷勤地邊哈腰邊微笑地問道。

“嗯!您是程東?”劉病已試探地問道。

“主公真是好記性,怪不得別人都說主公心底無比的慈善,小的正是程東。”這傢伙拍馬屁的技巧真是厲害,於無形中讓人覺得很是舒服。

劉病已笑著點了點頭。

“這些時日,辛苦你了!”劉病已還是懷著前生的謙卑,完全沒有這一世的尊卑之分。良好的家庭教育讓他從小就把尊老愛幼的理念刻在骨子裡,讓他無法改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