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馬伕皺了皺眉,他很奇怪一向頤指氣使的小娘怎麼瞬間就變成了一隻小乖乖兔。在這位英俊的郎君面前,小娘成了他的丫鬟一般,規規矩矩的。

“小娘,有需要什麼吩咐的嗎?”馬伕急忙下車,垂手站在轎車旁。

美少女並沒有管他,而是徑直來到轎車旁,兩手掀開了簾子。

“小娘,你怎麼回來了?”車內,那名丫鬟四仰八叉地趴在軟鋪上,不過,隨著她歪頭看到旁邊站著昨日那位救了小娘的大帥哥,立馬嚇得趕忙要爬起來施禮。

那日如果不是這位英俊的郎君冒死救了小娘,小娘一旦被馬蹄踐踏,恐怕自己的小命今日已經不在了。

他是小娘的救命恩人,也是自己的救命大恩人。

面對大恩人,怎能這般沒禮數呢?

在這轎車內,不能站起來行禮,起碼得蹲著或者坐著,但不能這般趴著。

何況還是一位少女,這樣的動作在外人眼裡簡直沒羞沒臊的。

“別動!好好趴著!”

劉病已見這小丫鬟一動身子,就疼得呲牙咧嘴,已經猜出來她傷地足夠嚴重了。

“她已經這樣了,你還帶她出來?你不會讓她在家好好養傷嗎?”劉病已黑著臉叱責美少女,心裡怪她真夠狠心的,這般折騰人。

“我……我擔心她在家會很悶,就帶她出來散散心,好讓她忘掉疼痛。”美少女低著頭,咬著嘴唇說到。

“你呀,你……讓我說你什麼好!”劉病已伸出右手食指指著美少女,氣得說不上話來。

“我……知道錯……錯了!”美少女委屈地要哭了。

在他們旁側的霍大牛和小丫鬟驚得目瞪口呆。他們從來沒見過小娘這般逆來順受過。

是的。她從小就被老爺和大奶奶寵著,慣著。不知道天高地厚,不知道海闊天空,只知道天底下天子第一,她第二,也沒人敢自稱是第三。

而面前這位,那日救了她的命的大恩人,剛開始還是服服帖帖的,被她訓斥著,沒想到一轉眼的功夫,她就被他馴服了。

這般手段,真是高深莫測啊。

不明白怎麼個道理,或許就是大魚吃小魚,小魚吃蝦米,蝦米吃青泥——一物降一物吧。

“你的傷口怎樣個情況了?脫下褲子,讓我看看你的傷口。”

劉病已這般命令到。

眾人都驚詫起來。

“你……男女授受不親,你不能看小環兒的,再說了,你能看我的,卻不準看小環兒的!”美少女嘟著嘴,吃醋到。

霍大牛和小丫鬟聽到小娘這般說話,更是驚得目瞪口呆。

“我是醫生,當然能看啊!”

“醫生?什麼是醫生?”

劉病已急忙咳嗽一聲,“我說我是疾醫,專門醫治那些生人。”

“為何只能給生人治病?難道就不能給熟人治病了嗎?”美少女質問到。

“說明我的醫術高啊,我只看一次病,你們還沒跟我混熟,病就全好了!來我這裡只看一次,病就好了!”

“果真是神醫啊!”霍大牛對面前這位小帥哥崇敬無比,覺得他異常神秘,高深莫測。

此人既然得了小娘的芳心,將來一定是小娘的夫君,霍家的女婿。

這個時候一定要好好巴結巴結他,給他留下一個好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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