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來覺得這位年輕郎君徒有其表,只是一個花瓶而已,中看不中用,沒想到竟有這般睿智和膽識。

自己真是小看這個小子了!

“請問,這就是許家的待客之道嗎?如果傳揚出去,恐怕會令很多人望而生畏,不敢前來許家登門拜訪了!”劉病已能看出這位許家的二老爺對自己的不屑。

何況自己還是皇親國戚,雖然沒落了點兒,也沒想到竟然遭到這般冷眼。

先是許家主公故意不見面,之後是他二弟這般氣勢凌人,站在門口質問來人。

劉病已本來就對許家的所作所為頗為厭惡,看到許家的老人也這般無禮,甚是惱火,自然就出言頂撞了。

許廣川先是一愣,顯然沒想到被人說的一向懦弱的小郎君,竟然這般理直氣壯地質問人。

而且,他說的也無錯誤,這般待客之道確實不合禮數。

此時,有不少的男男女女進出院門,跟許廣川打著招呼。

不過那些人一律地視他如無存,眼光緊緊地盯著面前的小郎君看。

尤其是那些小娘們,看到劉病已後,面如桃花,羞紅了雙腮,低眉捂嘴而去。

許廣川頓時覺得,兄長和侄女是不是對寶緣齋的東主有所誤解。竟然對面前的這位俊美的小郎君絲毫不感興趣,還有些極其厭惡。

許廣川心裡浮浮沉沉,極不是滋味,自然還是被晚輩數落一頓,臉上掛不住。

他瞥了一眼旁邊的僕人,有幾人正捂嘴嘲笑。

他乾咳一聲:“請吧,有事兒到門房去說。”

門房就門房,好歹是被請了進來。

走了幾步,進入門房後,劉病已將那懷抱的檀木盒子雙手託著遞到了許廣川面前。

“回二老爺,這是我要給許萍兒的,煩請二老爺代勞轉交給她。”

“這……這是什麼?”許廣川十分狐疑地看著這個木盒子,一臉地鄙夷。

盒子表面並未繡著寶緣齋的金字,而是劉病已特意打造的,裡面的胭脂和香水則是用上好的和田玉、獨山玉、岫玉、藍田玉、泰山玉這五大寶玉製作的胭脂玉瓶,香水瓶子則是用金鈺、七彩、玉翠、巫山瑪瑙等頂尖級翡翠打造而成。

這是寶緣齋寶盒的頂級款,劉病已打造了數款,一款送給了張賀,一款送給了桑弘羊,兩款給了汲黯,以答謝他當初買書的資費。其餘的大部分送給了天子,怎麼著也得想法子討他老人家的歡喜。

手上還剩餘了幾套,一款擺放在了寶緣齋的櫃檯上,另幾款則丟在了家裡。

今日一早,劉病已便挑選了品樣最好的一套,總覺得要拿出手才行。

“這是……”劉病已要說這是分手信物?話到嘴邊又難說出口。

許廣川接過東西,掂量了一下,十分輕便,猜測裡面裝著的不是什麼貴重東西,也就很是鄙夷地說到:“行!不過要帶什麼話啊?單就一個盒子,你也不至於吵吵著要見我兄長了!”

劉病已欲言又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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