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 小郎君,可否婚配?(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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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廣川見這少年有些痴呆,說話辦事兒磨磨唧唧,便著急地說到:“哎呀,麻煩!不如這樣,有什麼想說的,你寫下來,我給你遞過去,也好傳話,是不是啊?”
許廣川為自己的機智叫好。他剛才聽到歐侯青陽所作的勸學詩便十分震撼,對歐侯青陽喜歡上更加濃盛了,此時便心想對面前的少年奚落一番:“這麼微薄的禮品,還好意思拿來?正好讓他寫點兒東西,藉機對他的文采奚落一番。文人是最怕這個的,比殺了他還毒辣,正好讓他知難而退,讓他遠離了我們許家。”
許廣川的小算盤在心裡打得噼裡啪啦亂響。
劉病已知道他這是想看自己出糗,只是鼻息間冷哼一聲。
不過,心裡也下了決心:
“罷了,詩言志,歌永言。”
“自己的心聲還是讓詩歌說話吧!”
門房本來就備著一些筆墨和竹簡,僕人們時常做一些客人資訊的登記。
劉病已來到桌子前,展開一個竹簡,發現裡面是空白的,這才抓起毛筆,將筆尖蘸在硯臺裡,餵飽了墨色。
劉病已心中暗忖:“寫什麼?總不能掉架子啊!”
“言語不多,也要把此番前來的事兒說明白。”
“難道寫‘你是好人,你我不合適’‘你這麼好,你一定能找到比我更好的’。不知道這一世裡的人用不用白話文寫作。”
“寫什麼?要切題還要借物言情?”
“金釵?釵……”
劉病已握著毛筆思索一番。
站在他旁邊的許廣川見他半晌沒有動筆,嘴角不覺間洋溢起了嘲笑的神色來。
而此時,劉病已恰好在竹簡上快速地落下幾筆:
“傷情最是晚涼天,憔悴斯人不堪憐。”
許廣川的眼睛突然瞪大了。
臉色也由不屑之色變為了震驚。
劉病已再次飽蘸濃墨,繼續寫到:
“邀酒催腸三杯醉,尋香驚夢五更寒。”
“釵頭鳳斜卿有淚,荼蘼花了我無緣。”
“小樓寂寞心宇月,也難如鉤也難圓。”
書寫完成,劉病已有用小篆書寫落款:病已題,撕情於此今日。
書寫完成後,劉病已將書簡捧起吹拂一番,墨水很快便幹了。
他這才捲起來,雙手抱著遞給許廣川:“麻煩叔父一併轉交此書簡。煩請轉述許萍兒,金釵已經奉還,我與她已兩不相欠。”
許廣川聽聞此話,更是一番震驚。
本來就給剛才劉病已所做的詩句驚訝地差點兒掉了下巴。
此時,又聽到劉病已說到了“恩斷義絕”的話,更是驚訝地不敢相信面前站著的是一個十四五歲的少年。
這樣的文采,這樣的氣度,決然該是一個成熟的灑脫人士才能辦得來的。
竟然被一個小小少年展現地如此淋漓盡致。
許廣川眼看著這個少年,一改當初的態度,變得震驚起來,也是敬畏起來。
還未曾從這震撼的詩句中甦醒過來,就看著少年朝他深深鞠躬到底,轉身,一甩長袍,邁步出去了。
自信又決絕的動作,無不透露著一股成熟氣。
這股成熟氣便是——骨氣!
“釵頭鳳斜卿有淚,荼蘼花了我無緣。”許廣川將心語念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