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劉病已忽然臉色由愁苦變得舒緩起來,一甩手腕,飛刀直接飛了出去。

“嗖!”

朱安世看這刀的軌跡,完全朝著密集的刀林飛去,那裡還能有什麼空隙,很可能因小失大,因為這一刀而把其他刀驚擾下來。

“哆!”

朱安世瞪大了眼珠子,慢慢扭頭,用十分奇怪的眼神望著劉病已。

“哆!哆!哆!”劉病已索性將剩餘的幾枚刀子直接拋了出去。

劉病已拍了拍手,衝朱安世擠了下眼睛。

朱安世瞧著那四枚插在其他木製刀柄上的小刀搖了搖頭。

“你的速度不夠快,瞄準耗時太多,如果是在戰場,還沒等你瞄完準,早已被人殺了。這是其一。”每次訓練完,朱安世都會指出當日訓練的不足之處,劉病已也會點點頭,在筆記本上記錄下關鍵詞。

“其二,你現在做到的是眼觀,若想更進一步,需要做到心觀。”

“師父,何謂心觀?”劉病已詢問到。

“我來演示給你!”此時,百米外的木板已經被清理乾淨,朱安世在方形木板上畫了好幾個同心圓,最中間位置點了一個拇指印大小的黑點兒。

朱安世取出一塊兒黑布,將眼睛蒙上了。

“砰!”

一刀正中靶心。

“師父,不如,你原地打幾個轉兒。”

“砰!”

還是正中圓心。

“師父,我去把木板隨意搬動。”

劉病已頓時起了捉弄的心,急忙抱著木板打著蛇形往遠處急奔。

“砰!”

一刀正中圓心。

……

“師父,如何才能研修好心觀之術?”

“心觀之術,只可意會不可言傳,少爺還需要多多體會。”

劉病已不相信這世上還有理論指導不了,或者從實踐中提煉不出理論來的。

劉病已沉吟片刻,看著不遠處的一棵小樹,劉病已微微一笑,說到:“師父,我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