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我們來一次比賽如何?”劉病已揚起頭來,瞧著朱安世頗為期待地問到。

“哦?我們比什麼?”朱安世頓時來了興致。

劉病已一指前方百十米遠的小樹,說到,“就比誰能用最直的線走到那棵小樹前。”

小樹前方的積雪還沒烙下腳印,猶如一張白錦緞一樣。

“好!公子先請!”

“不!師父,您先來!”

“好!”

朱安世的輕功了得,速度更是飛快,雙腳並沒用力踩在雪裡,便在一眨眼的功夫到了小樹跟前。

劉病已知道他是用較快的速度避免了腳步的凌亂。

但腳印多多少少還是有些不很整齊。

劉病已嘴角揚起了笑意。

遠處的朱安世頓時皺起了眉頭,他知道公子每次露出這種意味深長的微笑來,定然是有了壞心眼兒。

他瞧了瞧身後的小樹,竟然有一個碩大的樹冠,難不成他想讓自己接受龐大的掛雪災難?

朱安世的腦海中浮現了劉病已一腳飛踹小樹,落下千堆雪的場景,頓時將力量灌注雙腳,準備適時開溜。

“輪到我了啊!”劉病已說了一句,雙眼緊緊盯著小樹,之後便也加快了速度往前奔去。

等到劉病已走到小樹跟前,轉身瞧著雪地上的兩行烙印,舒緩地嘆了口氣。

“誰贏了?”

“少爺略勝一籌!”

朱安世望著那一行筆直的腳印,十分驚訝,但又有些納悶。自己研習輕功術至少有二十年光景了,竟然不如什麼輕功底子沒有的少爺。

“少爺是如何做到的?”

劉病已笑了笑,自信滿滿地說到:“這就是巧解心觀之術的答案。”

“怎麼說?”

“師父靠的是了不得的輕功,而我靠的是技巧,雙眼始終不離開小樹,雙腳保持一個行路姿勢,就輕鬆走出直線了。”

“這雖然是技巧,但也是心觀之術的核心所在,眼中聚焦之物乃行為指向。”

劉病已想到了前世學駕照時,教練反覆強調的,如果車子速度過快,突然發現馬路上正有一個行人,眼睛一定不要盯著那人,否則,車子保準撞上那人。

“做到這一點,就算是目標移動了,雙腳也不會亂。”

“像師父這般,蒙上了雙眼也能射中目標,說明是從目中物轉為心中之物。到達後面的境界,就要下很大功夫了。”

“很有道理!少爺又給我上了一堂好課。”朱安世很是欣慰,少爺絕頂聰明,能把複雜的事情用很形象的故事說明道理。

“師父謬讚了!我要連成心中之物,還需要加把努力才行。”

朱安世拍了拍劉病已的肩膀,“少爺已經懂得了這個道理就很難得了,武功需要時間磨礪,欲速則不達,還要一步步來。”

朱安世說著從懷中掏出了一樣東西,展現在劉病已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