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的人都驚恐地望著不遠處計程車兵正在從齊土根部砍著樹。

生怕那棵樹上的雷符文字刻寫著自己的名字。

忐忑,糾結,讓在場的人都焦躁不安,大氣都不敢喘。

劉病已早已趁著那會兒紛亂的時候藏在了人群裡面。

此時的郭福和郭祿發現了他,立馬朝他擠眉弄眼,示意他感覺溜。

兩人就怕那雷符與劉病已有關。

劉病已朝他們微微一笑,之後便朝臺上那蒼老無比的劉徹望去。

劉徹的臉色更是陰沉如炭。

他活這麼大年紀了,從來沒遇到過冬季打雷。

打雷就打雷吧,竟然劈在了距離自己不足百米的位置。

如果再稍微偏一點兒,這天雷還不得劈在自己身上?

那棵百年柳樹都被劈打地成為粉末,何況是人呢?

後怕,惱怒,讓劉徹的臉色時陰時晴,他摟抱劉弗陵的胳膊更加用力了。

劉病已迅速環繞四周,竟然沒發現江充的人影。

估計他早已經跑到文華宮,與他那兩小無猜的王妃華陽君廝混去了。

站在劉徹身旁的蘇文則將頭深深地低下,雙股還在打顫。

劉病已恨罵一句:“做賊心虛!”

只是,這次沒有捎帶上他,暫時讓這個蘇文多活幾日吧。

侍衛很快將粗壯的樹幹砍下,八個人才扛起來,一直扛到舞臺跟前,豎立起來,並將有雷符文字的一面展現在劉徹面前。

劉徹站起身,走近了樹幹。

此時有人舉著火把跟著過去了。

劉徹看到樹幹上半部被雷劈地四分五裂,一個巨大的裂紋直接通徹到快到樹幹腰部。

而這裂紋下方赫然有兩排密密麻麻的裂痕。

劉徹仔細端詳,赫然發現那些勾勾叉叉竟然寫著兩行字“江充蠱皇,齊王謀逆”。

伺候在劉徹身後的蘇文一看到那兩行文字,陡然嚇得瞪大了眼睛。

雖然沒有他的名字,但他跟江充之間有太多的勾結了。

恐怕拔出蘿蔔帶出泥,把自己給牽連了。

事不宜遲,蘇文趕忙跪倒大聲呼叫起來:“陛下,江充蠱惑陛下,竟做些傷天害理的事,已經是人人皆知,只是他權勢滔天,手段殘忍,奴家和眾大臣們敢怒不敢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