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免禮,免禮!”

桑弘羊滿臉喜悅,爽朗說到。

被人用一堆政績一通誇讚的滋味,自然是飄飄欲仙。桑弘羊不免看劉病已的眼神裡都滿是愛惜之色。

“哦?”桑弘羊突然覺得不妙。“這些你都是從哪裡知曉的?”

要知道鹽鐵酒官營尚未推行,只是前不久他剛剛上奏給天子,還未有下文。

屬於朝廷機密啊,這個娃娃是怎麼得知的?

桑弘羊不免扭頭朝站在旁邊的張賀望去。

張賀一臉的苦笑。

他也不知道。

兩人齊齊朝劉病已望去。

劉病已自覺漏了餡兒,不過,幸好他機敏伶俐。

“桑大人,前幾日,陛下命草民修葺雨澤奏章,草民一日便完成了。那一夜,又加第二日上午大半天,我便遍覽了奏章,才得知的。”

“呲……”桑弘羊倒吸一口冷氣。

雖然這回答確實合理,但要知道擅自翻看御批的奏章是要面臨殺頭的。

但想起前幾日的天子三策之事,也算是解了困擾天子多年的困惑,桑弘羊念他是少年,又愛惜他的聰慧,也就心寬了許多。

“此事,只能告訴我一人。以後不要再告訴旁人!”

一旁的張賀一聽頓時瞪大了眼睛示意劉病已有所表示。

“是!草民知曉了!”

桑弘羊點了點頭,正好想考教他一番。

要知道能解答天子三策之經略,不但要懂得天時地利人和,還要有很強的邏輯性,這幾乎與他所擅長的術數邏輯有關係。

他今日雖代表武帝觀禮,但更多的是愛才之心更勝一籌。

小小年紀的孩子竟然比滿朝臣子都厲害,到底是怎麼回事。

他肩負著大夥兒的重託,要當面對劉病已進行測試。

“代朕觀禮”,這個“觀”字,不只是觀察,還有關心,關愛的意思。

聰明絕頂的桑弘羊不會傻到只會前來觀賞一次祭祖儀式,他要做的是武帝背後的囑託。

這才是重點。

“病已小友,老夫想問幾個問題,可否?”

桑弘羊捋著山羊鬍須,很是期待地看著劉病已。

一旁的張賀頓時愁容滿面。他心裡最清楚,桑弘羊雖然是御史大夫,可做的卻是宰相的事情,他考究的自然是國家大事。而劉病已從小就傻呆愚笨。

前幾日的什麼答策,張賀一直以為一定是劉病已恰巧從其中的奏章裡抄寫的,而非他想出來的。

劉病已並不管張賀的擠眉弄眼,泰然自若地答道:“請桑大人賜題目!”

張賀的臉一下子拉了下來。

“好!我出題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