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好了,老夫的題目也是圍繞著我最近的那份奏章。”

“之所以難以推行,是有很多人覺得鹽鐵酒一旦官營,雖然增加了財政收入,但銷量也會直線下降。”

“病已小友,你覺得鹽鐵酒是該官營還是該還給商人?”

劉病已一聽,果然他詢問的是鹽鐵酒官營的問題。

這個問題肯定會受到阻礙啊,你這個老頭子也不想想,天下的鹽鐵酒生意表面上是歸屬於商人,但他們背後的財閥卻是朝廷權臣。

你一個清心寡慾的老頭子唱出這出戏,不知道得罪了多少人。

斷人財路猶如弒人父母。

他們都在暗地裡磨刀霍霍,要把你架到斷頭臺上呢。

你卻渾然不知,真是愚忠啊。

不過,劉病已不能這樣說話,眼下能利用的關係並不多,只有用自己的智慧說服了面前的這位殿前紅人,自己才能博得一些人脈關係。

劉病已皺起了眉頭,略加思索。

張賀一看,心裡痛叫,“這下全完了!”

“答不上來了吧!”

“叫你逞能!”

“你裝肚子疼啊,扭頭轉身邊跑就是了!”

“這個老頭子我來對付!”

劉病已全然不顧張賀的擠眉弄眼,臉色示意。

桑弘羊十分期待地捋著山羊鬍須,瞧著劉病已。

劉病已覺得裝得差不多了,才回答到:“這個問題好解決啊!”

“哦?如何呢?”桑弘羊一臉地驚喜。

但桑弘羊也是有些嗤之以鼻。

要知道前不久,武帝圍繞提出的這一策略專門開了會,遭到文武百官的激烈辯論,絕大多數人認為利少弊多。

他劉病已一個未經事的毛孩子能知道啥啊!

劉病已卻滿臉鎮定。

劉病已心說,在前世裡,除了喘氣不要錢外,其他的全都與稅有關,你這才對這幾樣收了稅就導致銷量下降?

扯淡!

劉病已微微一笑,答道:“鹽鐵酒應該官營,也不會造成銷量下降,反而會銷量猛增,給朝廷帶來可觀收入。”

這次輪到桑弘羊激動了,“為何這般說?快快講來!”

“我先來講講利弊吧,討論了這個策略的可行性,方能給桑大人指出解決之法啊!”

桑弘羊眯眼咂摸這句話,覺得甚有道理,也就認真聽講起來。

劉病已也不懼怕這位位高權重的老者,在院中慢慢踱步起來。

“私營的危害大抵是商戶囤積居奇,高拋低吸,操縱市場,朝廷拿他們沒辦法,對不對?”

“確實!”桑弘羊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