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南方 第一百七十五章 變化(1)(第2/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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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其中,也是有朱慈娘在內。
他這個皇太子,原本在北京練兵時就是親力親為,現在這個時候,每天也是親自領著自已身邊的一群文官們出來跑操,只是大家都換了和新軍一樣的軍服,在隊伍中間,除非是跑到近前,不然的話,也是沒有人能認出他這個皇太子來。
也正因如此,每當他帶隊跑過來的時候,所有的新軍隊伍不管哨官們怎麼訓斥,總會翻起一朵朵小浪花來,雖然不敢議論,但所有新軍將士的眼光也是隨著朱慈烺跑動的暗影而轉動,而激動,愉悅,開心起來。
這些天來,就算是再能吃苦的農家子弟也是有受不住的感覺,暗中抱怨的人,也實在是不少,不過,每天吃的那麼好,魚肉和大米白麵,一頓不缺,還經常給大夥兒加餐,營裡的軍醫也很不少,有頭疼腦熱,傷風感冒,或是練的傷了的,準定有好的跌打醫生趕緊治療,絕不會耽擱。
而太每天親臨,總會有一哨人第二天頭昂起老高,就是因為頭天太子親臨,要麼和大夥說笑話,拉家常,或是關心訓練的情形,要麼就是和一哨兄弟一起吃飯,也不用自己的傢伙什,就是和眾人一樣,都用一樣的餐具。
頭一回有這樣的事情,全軍下都跟過節一樣。皇太子是什麼人?那是未來的真龍天子,天下共主,現在就和大夥兒一樣,每天也是來回的跑,回來還不歇著,每天各哨之間巡視,說笑,問心事,陪著吃飯,對情緒不高的也不斥責,總是溫言勉勵,如此這般,全軍下,還有什麼話可說?
吃的比在家好,穿的比在家好,雖吃辛苦,可也有皇太子這樣的龍種天天陪著,擱以前,漫說是皇太子,就是一個知縣,你敢在他路過的時候抬頭看一眼,就很可能被衙差們逮到打的臭死!
人心,也就是被朱慈娘這樣一點一點的收攏起來。
這等事,說是沒有用的,只有一點一滴的做下來,和練兵一樣,欲則不達。這支新軍,距離成為一個堅強的整體,並且可以陣迎敵的時間,還真的是早的很呢。
因為軍政司和軍令司聯手製定的軍訓計劃,其實就是在朱慈娘和魏嶽等人的主持之下,每天不停的觀察,判斷,只要這些新軍子弟還有一點體能,感覺平那麼一點舒服,第二天準會加碼,不是半夜加訓,就是跑圈的時候給每人腿加那麼一個幾斤重的袋子,準保就叫你累的七死八活,回到營房,連抬根手指頭的勁也沒有。
至於半夜突然訓練,更是常有之事,除此之外,每天也是有大量的體能課程,什麼單雙槓,引體向,俯臥撐之類的體能訓練法子,把這些農家子弟操的連叫喚的勁也沒有了!
按朱慈烺的訓練計劃,前一個月,什麼也不練,每天大塊肉大碗魚給這些新軍補身子,同時練的就是佇列和體能!
這些原本就做慣農活的青年農民都是體能充沛,不過距離朱慈恨想要的標準可還真是差的遠,二十天下來,這些人也就是剛摸著及格線罷了。至於佇列,倒是有點樣子出來,不過,距離標準可就是差的更遠了。
“殿下,臣跑完了。”同樣也是一身軍服,軍政司的副司正鄭元勳跑的氣不接下氣,不過好歹是堅持到了終點,整個清江一帶,軍營的東南向是運河和沿河的清江民居,西北一帶,方圓幾近二十里,原本就是地廣人稀,現在幾乎也是遷光居民,大力改造,和軍營以及大元帥府連成一片……每天光是跑操就有好幾萬人,沒有這麼大地盤,還真是不夠使。
“很好,不壞。”
同樣也是十里跑下來,朱慈恨雖然也是全身大汗,不過面色幾乎沒變,聲調語氣也是和走路時一樣,看看面色如土的鄭元勳,朱慈娘笑道:“不過,宗啊,你還要再加練才成啊。”
“是,臣一定會繼續練下去。”
要說文官也一起隨同操練,開始時恐怕誰都牴觸。那個候方域三天打魚兩天曬網,今天又是請了病假,說是拉肚子。其餘諸人,也是怨聲載道,不過,只要堅持下來的,現在說歸說,要是一天不跑不練,反而是全身都不得勁了。
鄭元勳先答應了,然後才笑道:“臣跑了十天後才知道,自已以前身子有多弱。還自詡文武雙全,騎馬弓箭都來舢……想來真是笑話。”
“知恥後勇”,朱慈娘笑道:“這樣練下去,我身邊能多一大將否?”
一時眾人都是大笑,這會子,這些原本放不開的江北江南生員才子們也是都性格大變,以鄭元勳為,底下戴建一群,一半是東林復社,一半是江北一帶的生員,最弱的底子也得是個秀才,大元帥府軍政等諸司,用的就是這些二十到四十之間的青年士子。
和那些老邁計程車大夫們相比,他們更有活力一些,明末時節,清人的那種只能在故紙堆中求學問的今古學派還不是主流,雖然士風頹敗,士子**不是新聞,士子穿著女裝,招搖過市,也早就不是新聞,可畢竟在當時,仍然是有不少青年士子心憂國事,願意為國效力,而朱慈烺身邊,也就是優中選優,也是把當時南京江淮一帶,所有成名士子中能用者,全部招致麾下了。
至於更多的合適的人才,也是要在流民和普通的百姓中,源源不斷的選拔出刺。
未完待續。字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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