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支軍隊,不愧是朱慈恨蒐羅了淮上無數英傑子弟,砸了無數銀子和物資,又是每天親自調教,費盡心血打造出來的跨時代的強軍!

或者說,這支軍隊的裝備還留著一隻腳在舊時代,還是明軍的殘留,哪怕是火銃用更好的料,打造的更精巧,使用了不少歐洲人來改良改進,但武器的變化還只是一小半,真正大的變革,比如普遍列裝炷發槍,使用刺刀,列裝紙殼子彈,還有更多的大炮等等。

到那時,平虜軍會是一支純粹的火器部隊,就象歷史上西班牙方陣和瑞士方陣也逐漸被淘汰一樣。

現在,還早的很。

但武器沒有更新,很多東西卻是被朱慈恨這個後來者強行灌輸了進去。

普魯士還沒有的參謀制度已經在平虜軍中有雛形了。三個營的營官都有自己的參謀營官,每個標都有參謀標統,參謀們形成了一個獨特的體系,已經在平虜軍中嶄lu頭角,並且發揮著越來越重要的作用。

軍需供給、後勤、輜重、軍法、公文件案制度等等,很多東西,都要在兩百年後才在歐洲形成,此時卻被朱慈恨先行使用起來了。

這麼一支軍隊,已經有了近代軍隊的hun,再加上殘酷訓練的手段,一切反應,已經比當日明軍不知道強多少倍上去。

這一切,對清軍來說還是一個不可知,不可解的事實,就算是對其餘的友軍,也還完全不曾明白,眼前這三營平虜軍,已經絕非往日印象中的新軍可比了。

在第二輪箭雨緊接而至,不少在裝填火藥的火銃手中箭倒下了。

比起火饒,弓箭的速度畢竟要更快一些,現在這些弓箭手只射了兩箭,第二箭又是向前了一些,威力也就更大了一些,很多盾牌防禦不到的地方,火銑手們就傷的更重了一些。

“大人,太保大人傳令下來,著我們穩住陣腳,必務在中軍到來之前,不得後退,否則,軍法無形,三營官都會受到重處,太保大人說,只要頂住幾刻功夫不潰敗,中軍趕上,此役過後,就給幾位將軍記大功……”

“好了,不必再說子!”

向來溫文儒雅,猶如謙謙君子的張全斌聞言卻是大怒,一張臉上,滿是受辱的表情。

在他身邊,所有將領都是瞪眼看著那個送信的校尉,恨不得拿這廝來出氣一樣。

這個小校跑的滿頭大汗,在平虜軍的陣地內留有緊急通訊的通道,很多不方便冉旗語來溝通的事,就由各營派出通訊傳令來溝通。

在身後,孫傳庭調動車炮營和後備中軍的資訊也是傳了過來,同時,鼓聲隆隆,左翼的高傑所部加大了打擊對面漢軍的力度,數千甲士在整齊的鼓聲中齊步向前,旗幟在軍陣中招展,所有的重甲士兵駢肩並首向前,把對面的清軍漢軍打的節節敗退,雖然步伐不算快,陣形也不是保持的十分完整,但畢竟是壓著清軍漢軍營在打。

&néng古人,也就能到豐間來會合了。

現在這個井候,孫傳庭不繼續加強右翼,卻把預備隊的中軍派到中間來,其中的含義,也就不言自明。

“這個……”

眼前的情形使得這個中軍傳令不明所以,看著張全斌和四周諸將,一時間是囁嚅著說不出話來了。

“上覆太保大人。”張全斌冷然道:“平虜軍沒有乾站著捱打的想法,請他老人家放心,中軍到來之前,我軍必能擊退當面之敵!”

“什麼?”

校尉瞪大雙眼,看著眼前的這個平虜軍的軍官,就好象看到一個瘋子一般。

“就是這樣,請回吧!”

眼看著中軍傳令轉身離去,張全斌嘴角靂出一抹冷笑,就在此時,卻是右側的曹慶派了人過來,行了一個軍禮之後,便是直接問道:“曹將軍請張將軍和金將軍示下,是不是現在就通知車炮營?”

“不,還不是時候!”

張全斌斷然搖頭,對那個信使道:“告訴曹慶,叫他不要慌,現在就沉不住氣,是不是太nèn了?他要是怕,叫他到陣後頭躲著去。”

曹慶xing烈如火,帶兵的風格也是如此。聽著張全斌的話,那人臉漲的通紅,但對方是上官,卻也是不好說什麼,當下只是冷眼看了張全斌一眼,再昂起下巴,朗聲答道:“請標統大放心,本部上下,已經決意白刃迎敵!”

“對嘍!”張全斌一點不以對方的態度為意,只狠狠一點頭,大聲道:“沒有白刃突擊的決心,就不配當一個平虜軍的將軍,連他孃的小兵都不配,告訴曹瘋子,看他和老子誰衝在最前頭吧!”(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