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南方 第八十五章 風雲(1)(第2/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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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確實是魏嶽,聲音仍然是一如既往的沉穩有力,遠遠的,魏嶽便道:“上稟爺,人已經帶過來了。”
“好,叫他過來”
朱慈烺神色一振,嘴裡雖然塞著乾糧,整個人卻已經站的筆挺,眼中也是湛然有神,只看向樹林外的夾堤路。
果然是兩人,一前一後,魏嶽年夜步而行,另外一箇中等身材的側身跟在後頭,比及了朱慈烺立身的處所,魏嶽先道:“劉孔和,皇太子駕前,還不趕快跪下行禮。”
“是,是”那人聲音十分惶恐,不過還是抬眼先看了一下,正好也是與朱慈烺的眼神相碰撞,朱慈烺微微一笑,那人只覺得這個皇太子與記憶中的有些不合,但淵渟嶽峙,氣派十分不凡,於是下意識的就跪在地下,叩頭碰頭道:“臣劉孔和,叩見皇太子殿下千歲”
“免禮,起來”
“是,臣謝殿下天恩。”
劉孔和年紀其實不年夜,粗眉眼,下巴上的鬍鬚十分濃密,長相十分粗獷,但臉上有明顯的書卷氣,人也顯的很有氣度,他雖然穿戴鎧甲,披著大氅,但其實是貢生身世,是個正經的文士。
其父是已故年夜學士、禮部尚書劉鴻訓,北方驚變,劉澤清南竄,劉孔和散盡家財在淄博起兵,將李自成派在各地的縣令紛繁砍頭,後來各鎮南撤,劉孔和也率本部三千多步騎南下,到淮安時被本家侄子劉澤清留下節制,結果叔侄不和,他被勒令帶本部戎馬來護衛運河,其實是投散閒置,不使他介入機務。
此時叩見太子起身之後,劉孔和臉上的氣息是青白不定,眼神中也有很多的惶恐之色,顯然,這件事給他的衝擊,委實不。
“劉孔和,聽膽年夜任直,怎麼見了我這麼害怕?”朱慈烺看他神情十分害怕,不覺笑道:“難道我是三頭六臂?”
這麼一,好歹沖淡了劉孔和心中的恐懼,當下便笑了一笑,道:“天威在前,臣不克不及不怕。”
“在崇禎十三年時,曾經隨父入覲,父皇賞們父子在西苑垂釣,並且賜宴,那時我在紫光閣,曾隨父叩見過我,還記得麼?仔細看看我,是否是當初模樣?”
“臣記得,記得”
劉孔和最惶鞏的就是眼前這位不是真的太子,現在劉澤清所謀很年夜,他固然也聽過一些訊息,這種時候,如果在自己這裡出一個偽太子,那麼罪過可就年夜了。他最近因為一件事獲咎了劉澤清,自己恐怕性命難保,如果再出年夜漏子,那就非死不成。
因為實在很難認清,而魏嶽等人雖然確實是京營武官,有兵部的勘合和官印告身,但僅憑這些,他是不克不及確信的。
此時朱慈烺一句話,心中疑慮盡消,既然朱慈烺有叮嚀,那就索性真壯起膽量,仔細看了一看。
這一看,雖然覺得太子氣質轉變真年夜,並且個子骨架固然也長高長年夜了很多,但相貌模樣,那是一點兒也沒有錯的。
當下又是叩頭一禮,語氣已經十分激動,並且還帶有哽咽之聲:“臣不料今日能復見天顏,北都驚變,臣以為再無見皇帝與太子的一天,罪臣有此想,實在是十分該死,不,簡直是罪該萬死”
激動之時,劉孔和把自己內心苦思全部出,到最後,他不但在地上連連碰頭,並且也索性嚎啕年夜哭起來。
“好了,沒必要如此”朱慈烺心中也是十分感動,親手將劉孔和扶持起來,溫言道:“國事尚有可為,是忠臣,也是父親的孝子,要好好為國家效力,懂麼?”
“是,太子殿下但有驅使,臣就是肝腦塗地,也是在所不辭”
答話之時,劉孔和是坐臥不安,他心中明白,太子潛行至此,怕是清江,乃至整個南都,南直隸,都是要年夜起風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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