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還好不是自己

隨著蛇頭獸首被按下,太極圖陰陽魚的雙眼陷了下去,出現了兩條筆直向下延伸的通道。

“我們應該走那邊?”江澄看著趙羽清問道,他可不會單純的認為兩條道都能走夠走出去,恐怕這兩條路選錯了便是一個死字。

“大人你聽過一句話沒有,叫做初一十五晌午潮。”趙羽清看著江澄搖了搖頭,心想原來他也不是什麼都知道嗎。

“大人這是漁民們常用的諺語,我曾經在海邊執行任務的時候聽漁民們說過。”

“沒錯,白休說的對,這就是海邊漁民們常常掛在嘴邊的諺語,這句諺語講的就是指大海漲潮落潮的時間,意思是說,在每個月的初一和十五的時候海水就會在晌午時候漲潮,一般都會持續兩個半時辰,而落潮的時間會維持三個時辰,今天是二十一,海水在酉時漲潮,子時退潮然後在辰時之時潮水退到最低之後又開始上漲,我是在丑時摸進密道之中的,滿打滿算我們在密室中呆了一個時辰,現在應該是處於退潮期。”趙羽清向著江澄解釋道。

“你的意思是說這兩個通道是用來洩洪的。”聽到這裡江澄要是在不知道這是什麼東西的話那也太笨了吧。可是令他不解的事情是,柳州城水運發達,可以說是整個大周國的海運樞紐,自這幾十年來重來沒有聽說過柳州城有過大洪水,難道說真的是和這鎖蛇陣有關。

“大人,你別看現在的柳州城航運十分的發達,可是在很早數十年前卻不是這樣的,我聽我的師父說過那個時候的柳州城時常出現洪水,只要一發大水柳州城就被迫的要變成流民,等到大水退去之後才能重新回到自己的家園。”

“那柳州城為什麼會變成現在的風調雨順,水運發達的樣子。”

“這就從前朝嘉正年間的時候說起了,那時候前朝氣數將盡之時,那時候時局動盪不安,又恰逢當時的柳州城連年大雨,民眾們連續幾年沒有收成,活不下去便只能造反,後來雖然前朝皇帝先是放糧救災,而後又是用兵力強行鎮壓了下去,可誰都知道這不過治標不治本的法子罷了,所以當時的嘉正皇帝就派人修了水道運河,解決了這些大問題,才有了現在的這麼繁華的柳州城。”

“那想必這兩個陰陽魚的眼睛必然就是用來洩洪的關鍵了吧!”江澄只著兩個通道說道。

“恐怕這兩個通道一個是泉眼,另一個是海眼,漲潮時海眼湧入海水流入泉眼之中,水又從泉眼中流入柳州城中的運河當中。現在是退潮期海眼連線的通道沒有水,我們可以透過海眼出去。”

“怎麼確定那個是海眼?”白休聽到可以從海眼出去立馬問道。

江澄也盯著趙羽清,他知道這些機關什麼的肯定和什麼陰陽五行八卦這些奇門遁甲之術有關,這些東西自己可完全不懂,既然如此,專業的事情就因該交給專業的人去做,自己只要在旁邊喊六六六,加油就行了。

“這需要透過八卦來判斷了,乾坤巽震,坎離艮兌,這八個卦象代表八個方位,我們現在處於密道的八卦陣之中,有水便為路。而在八卦之中坎卦為水。與之所對的便是離卦。所以只要我們將這兩個方位連成一條線,在將今天漲潮退潮的時間找到十二地支對應的兩個點位也連線起來,兩條直線所相交就可以找到那個海眼。”

江澄看著侃侃而談的趙羽清有些懵逼,然後他看了一眼白休,從對方的眼中的迷茫中看出了他也沒有聽懂。

趙羽清的這一番話,讓江澄想到了他逝去的青春,那是自己在夕陽下做的數學題的時光。

直線L過點O與直線M相交···這不就和高中解析幾何題一樣嗎?

沒想到自己能在古代的平行世界之中還能碰到高中數學。

按照趙羽清所說的方式,一行人開始了行動起來。

“這邊,這邊···左邊一點啊,白休你往右邊一點,對···對···對···就是那邊,再往後面一點。”

趙羽清指揮者兩人不斷的調整位置,經過白休和江澄不斷的努力終於確定了海眼的位置就在陽魚的陽眼位置。

“走吧,直接往下跳就行了。”趙羽清走到陽眼的位置之上,然後直接跳了下去。

江澄走到海眼的位置向著洞口望了一眼,黑漆漆的什麼都看不見,但轉念一想趙羽清都跳下去了自己還怕個屁,跳就完了。

江澄有看了一眼,漆黑無比的洞口像是要嗜人的野獸一般,要不還是算了。

正當江澄還在猶豫不決的時候,忽然感覺自己好像飛了起來,更準確的說是被人抱著離開了地面。

“大人,別猶豫了,我帶著你下去。”

白休的聲音從耳後傳來。

江澄只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先是騰空而起然後有事快速墜落。

撲通一聲響起,兩人落在了地面上。

哦,不!準確的來說應該是落入了一處水道之中,可能是因為海水還未完全褪去,所以這條路上還有著不少的積水。

他們三人涉水走了約莫著有半個時辰······

“大人,你快看,前面有亮光,好像就是出口了,我們就要出去了。”白休指著前面的的亮光出興奮的說道,說完便非常開心的向著外面跑了出去。

江澄卻並不是很開心,因為他知道從這裡出去並不是結束,而是開始,開始真正的面對那些幕後之人的陰謀,只是時間問題罷了,可能是現在也可能是之後。

至於現在只不過是暴風雨前的寧靜罷了,忽然他有點羨慕江澄,有的時候糊塗一點也沒什麼不好的,最起碼不會像自己這樣過的這麼壓抑。

“你也在擔心出去以後的事情嗎?”趙羽清看著臉上帶著一絲憂慮的江澄問道。

“是啊,有太多奇怪的地方解釋不通了,一切都太詭異了。”江澄也在趙羽清的臉上看到了和自己一樣的擔憂。

“大人,趙姑娘,你們快點啊,我已經看到前面的出口了。”白休站在遠處一邊向著江澄這邊揮手一邊用力的喊著。

“來了,來了。”江澄大聲的向著白休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