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福心有不捨的想要將銀子退回去,許汜急忙攔住,“如果不夠,我這裡還有。”

說話的功夫,許汜又取出一小塊銀子塞到陶福的手裡。

陶福感覺手心裡沉甸甸的,越發不捨,急忙拉著許汜來到一旁,壓低聲音說道。

“先生,就算你給再多的銀子,我也不敢帶你進府啊!”

許汜一愣,猛然看到帳房先生手裡的紙筆,忙說道,“既然不能帶我進府,能不能替我送一封信給夫人?”

聽聞此言,陶福臉上為難的表情一鬆,“送信倒是可以,只是夫人見不見你,我就不敢保證。”

許汜頓時大喜,急忙接過陶福手中的紙筆,走到一旁寫了起來。

等到將信遞給陶福,許汜又囑咐道,“我就在正門對面的酒館裡等訊息,夫人如果要見我,去那裡找我即可。”

……

許汜回到陶府前門,走進了對面的酒館。

剛一進門,便聽到了曹姓旁若無人的大笑聲傳入耳中。

“真是痛快,兄弟們,今天我們要一醉方休。”

其餘計程車兵,也是其聲附和。

呂布軍中,首要的就是不許飲酒!

曹姓早已經憋的難受,好不容易出來了,還不喝個痛快。

至於付賬的問題,當然有許汜解決了。

許汜來到曹姓面前坐下,見他的臉色已經有些泛紅,苦笑的說道。

“曹將軍,雖然這裡不是軍營,千萬不能誤事啊!”

如果因為喝酒誤了事,耽誤了前程,許汜可是哭都不到地方。

曹姓滿不在乎的擺了擺手,打了個酒嗝,“許先生你放心,我們十分的酒量,只喝七八分,保準誤不了事。”

說到這裡,曹姓將酒碗中剩下的酒一口飲盡,放下酒碗後,湊到許汜身邊,笑著問道,“許先生,有沒有想到辦法,如果沒有,還是採用俺老曹的辦法,保準管用。”

許汜急忙用手扇了扇噴過來的酒氣,又向後閃了閃身,“曹將軍,我已經想到辦法了,我們在這裡等訊息就行了。”

曹姓目光一亮,笑嘻嘻的問道,“許先生,什麼辦法,能不能說說?”

許汜用力推開曹姓,躲開那股濃郁的酒氣,“成不成還不知道,等等再說吧。”

……

陶福清點完糧食,回到府中,心中不住的盤算,該怎樣把信送到夫人手中。

甘夫人雖然是女流之輩,但管家卻甚為嚴厲,家丁和丫鬟們在其面前幾乎不敢大聲說話。

陶福來到後院的涼亭前,便看到一個面目敦厚的中年男子,正坐在涼亭裡發呆。

見到此人,陶福心中大喜,急忙快步走上前去,拱手說道。

“小人見過大公子。”

此人正是他陶謙之子陶商,雖然生在諸侯之家,卻並沒有插手政務,而是一直在家中讀書。

陶商轉過頭看著陶福,微笑的問道,“怎麼啦,有事嗎?”

陶福急忙將手中的信件雙手奉上,“大公子,剛才在門外,有一個自稱徐州來客,請小人送一封信給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