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商想起徐州的事情,皺了皺眉頭,伸出手來,“把信給我吧,我去送給孃親。”

陶福大喜,急忙將信件雙手奉上,“多謝大公子。”

陶商雖然猜出來陶福的用意,不過他本性純厚,也不與之計較,擺了擺手,站起身來,朝著甘夫人的房間走去。

剛來到後院,便看到夫人的使女張嫂正要出門。

“大公子,你來了?”

陶商點了點頭,低聲問道,“孃親的心情好點了嗎?”

張嫂下意識的看了一眼身後的房間,小聲說道,“今天雖然多喝了一碗粥,可還是悶悶不樂,大公子,你進去陪陪夫人吧!”

陶商點了點頭,推開房門,邁步走了進去。

甘夫人早已經聽到外面談話,陶商剛一進門,便關切的問道。

“子純,你怎麼來了,有事嗎?”

陶商見母親的臉色既蒼白又憔悴,不禁心疼,“娘,聽張嫂說,你吃的不多,這樣可不行啊!”

甘夫人看著兒子,滿臉慈愛。

這個兒子在外人眼中,可能算是不成器,可是在她這個當孃的眼裡,卻是天下最孝順的兒子。

“子純,孃的年紀大了,自然吃的不多,你不用擔心。”

陶商點了點頭,將信件取出遞了過去,“娘,今天有一個徐州來的人送來一封信,說是請娘看看。”

“徐州!”

聽到這兩個字,甘夫人的臉色忽然變得有些黯然,接過信件,卻沒急著看,“子純,這個人是誰,為什麼給我們送信?”

陶商想起陶福說的話,笑著說道,“這人也是奇怪,說是孃親看了這封信以後,就知道他是誰了。”

聽到這句話,甘夫人的眼中忽然閃過一絲警覺,緩緩拆開信件,慢慢的看了起來。

許汜由於時間緊迫,所以並沒有寫多少個字,只是在信上簡要的說明來。

某已經知陶使君的死因,想要替他討回公道,夫人如願意助我,請來門前的酒館一敘。

雖然字數不多,可是甘夫人看完以後,卻手心一抖,臉色變得更加蒼白。

陶商見狀,急忙關切的問道,“娘,怎麼了,難道信上寫了不該說的話嗎?”

甘夫人勉強一笑,“沒事,有人想要請孃親說和,在徐州討一個官職,不用理會他。”

陶商點了點頭,“真想不到,這種事情還找到這裡,一看也不是明事理的人,不用理會也對。”

甘夫人點了點頭,將信件放在桌子上,正要說話,陶商忽然指著窗外,笑著說道,“孃親,今天外面天氣很好,我陪你在花園裡走走,省的你總在屋子裡煩悶。”

甘夫人不忍讓兒子失望,點了點頭,起身和陶商離開了房間。

二人離開不久,原本關好的門忽然被人推開,一個少女從門外匆匆走了進來。

少女相貌嬌美,膚色白膩,只是跑的急了,兩頰暈紅,嬌喘吁吁。

“娘,花園那邊的花開了,我陪你去看看。

咦,怎麼沒人?”

少女在屋裡轉了一圈,猛然看到桌子上的信件,好奇的拿起來看了起來。

等到看完以後,少女臉色一變,眼眶泛紅,嬌斥一聲,“娘,這是真的嗎?”

說完話後,少女才反應過來,孃親並不在房間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