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太傅本來已經準備備好酒菜等待畢柔君回府,可太子那邊派人說太子府已經設宴為柔君接風洗塵。

畢太傅笑著對畢夫人說道:“看來咱們家女兒總算守得雲開見月明瞭。”

畢夫人嘆了口氣,“但願吧!柔君為了太子吃了這麼多苦,我看著就心疼呀!”

畢夫人想起畢柔君哭著鬧著跟她說要習武,她是堅決反對的。

京中本對習武女子多有偏見,認為其粗俗無禮。

可柔君愣是跪在屋外一天一夜,祈求她同意。她記得那年的雪很大,很大,柔君就在屋外跪了一夜!

她最終還是心軟了,把柔君抱進屋裡時,她早已不省人事。大夫趕過來的時候說再晚一步人可就沒了。

她家柔君是太傅府嫡女,本該養尊處優,無憂無慮,待過完及笄之年,便尋一好男兒嫁了,那也是備受夫君寵愛。

可如今,柔君今年三月已經及笄,而太子那邊始終沒有動靜。

這件事始終是懸在她心頭的一根刺,可奈何她兒痴情,一心一意撲在太子身上,她只好作罷。

“夫人,夫人,小姐回來了!”

畢夫人心裡咯噔一聲,怎麼回來了呢,不是太子設宴給柔君接風洗塵嗎?

忙追問到:“回來了?小姐心情怎麼樣?”

茭白“啊”了一聲,“小姐肯定是開開心心的呀!夫人你不高興嗎?”

畢夫人拍了拍茭白的手,“我肯定是開心的,你說的沒錯,柔君回來了我應該高興。快扶我去正院。”

茭白扶著畢夫人往正廳趕去,府裡一片喜氣洋洋。

畢扶蘭站在迴廊下,看著這一幕,不屑地嗤笑道:“我們這位大姐真是好大的排場呀!”

畢今璃捂著帕子笑道:“可不是嘛,二姐姐回去吧,今兒個可不是我們的主場。”

畢扶蘭沒說話,畢今璃又加了句,“以後也不是我們的主場。”

畢扶蘭轉身就走,畢今璃很不服氣,憑什麼,憑什麼所有的光環都是畢柔君的!

畢夫人終於看見了那抹日思夜想的身影,“柔君!”

畢柔君抬頭見是畢夫人,也紅了眼眶,“母親。”

畢夫人緊緊地握住畢柔君的手,上下打量了幾眼,心疼地說道:“黑了,瘦了,柔君我的兒,總算是回來了。”

畢柔君嗔笑道:“哪裡?母親慣會說笑,我明明胖了。都說卞南水土最是養人,我還覺得我氣色比之前更好了呢。”

畢夫人點了點她的額頭,嗔怪道:“你呀你,怎麼說都是你有理。母親老了,說不過你嘍。”

“以後可還有這麼長時間出去?母親可受不得再來兩三個月見不到柔君。”

畢柔君見畢夫人確實比自己臨走時蒼老了很多,心裡也是愧疚不已。

給茭白使了個眼色,茭白會意退下,把空間留給她們母女。

畢柔君上前挽住畢夫人的手臂,撒嬌道:“不會啦,殿下說了這次任務回來讓我好好待在京城。”

畢夫人看著她提到太子時露出的嬌羞神色,心底嘆息一聲。

害,兒孫自有兒孫福,她也是操心不了的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