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千,你找個機會裝作無意間把太子府要設宴的訊息傳出去,特別是清王府。”

楚寒辰把完著杯子,漫不經心地說道。

“是,屬下明白了。”

楚寒辰忽然又想起上次在若蘭寺見過的女子,玄空老頭竟然說他跟她緣分不淺。

玄空老頭向來不會說空話的。莫非他真與她有什麼淵源不成?

“順便把七月二十日去過若蘭寺西邊荷塘的女子查一下。”楚寒辰的臉色有些不自然。

七月二十日?那不是上次殿下去的那天嗎?女子?莫非殿下是看上了哪家姑娘?不行,我得與九公公說道說道。

楚寒辰看他還在那兒傻樂,隨手扔了個杯子過去。

寧千不經意間被杯角磕了一下,見楚寒辰犀利的眼神一直盯著自己,忙求饒道:“殿下恕罪,屬下下次不敢了。”

楚寒辰擰了擰眉心,擺擺手,“退下去吧。”

寧千出了門正巧碰見柳南彥,一把摟過南彥的肩膀,笑嘻嘻道:“柳大哥,跟你講個嚇得你嘴巴都合不上的事情。”

柳南彥早已習慣了,這個寧千向來沒個正形,連他哥哥一半的穩重都沒有。

“說吧,什麼事,別神神叨叨的,我趕著向殿下覆命呢。”

寧千無趣的切了一聲,清了清嗓子道:“柳大哥,你站穩了。”

柳南彥不耐煩地回了句,“有屁快放!”

寧千一本正經地說道:“殿下上次去若蘭寺看上一個姑娘了,正差我去打聽是哪家姑娘呢!怎麼樣,震驚吧!”

柳南彥大腦頓時一片空白,柔君怎麼辦?她要是一回來就發現殿下喜歡上一個姑娘了,她能接受得了嗎?

寧千看他震驚得連話都說不出來,頓時樂了,“看,你這是震驚得連話都說不出來,哈哈哈哈哈哈。”

柳南彥覺得他的笑聲莫名刺耳,“走開!”一把推開他,便進了書房。

走到一半,又回過頭來說:“下次別在柔君面前開這樣的玩笑,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寧千看他這樣不像是說笑,不就是開個玩笑嗎?怎麼還生上氣了呢。

帶著滿腹的疑問回到房間,寧海正坐那等著他回來呢。

“哥,你怎麼來了?殿下沒給你安排什麼差事嗎?”

“你剛剛跟柳南彥爭執什麼呢?寧千你要明白柳南彥和畢柔君和我們是不一樣的。”寧海語重心長說道。

寧千不依了,“怎麼不一樣了?就因為我們是白衣出身嗎?哥,我並不這麼覺得,大家都在為殿下做事,何必要分個高低貴賤。”

“咳咳—你還不明白嗎?我們是拿命拼前程。他們不一樣的,就算離了太子府,他們還是高高在上的主子。”

血淋淋地事實擺在眼前,所以這就是哥哥每次都是讓著他們的原因嗎?自己衝鋒陷陣在前,卻活生生把功勞讓給別人!

看著寧海的臉色越來越難看,咳的越來越厲害,寧千心裡很難受。

“哥,你的病?”說完又欲言又止。

寧海長嘆了口氣,“我這病已經很多年了,現在是舊傷復發,越來越嚴重了。我最近正準備跟太子申請退出二十四衛,以後怕是不能跟在太子身邊了。”

寧千聽完心裡很難過,他們都還沒報答殿下大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