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徐簡直替老孔感到羞恥。

當讀道:

“最是那一低頭的溫柔,像是水蓮花不勝涼風的嬌羞,只此一面,我已魂牽夢繞……”

他當即驚叫道:

“我滴個天吶,老孔,你,你這該不會是在寫情書吧?”

對於兒女情長如此的坦露直白,甚至能把情感如此張揚的宣洩在文字之間,對於這個時代的將領們來說,實在是難以想象。

孔捷自然習以為常,前世初中的時候就不知道給女孩子遞了多少小紙條了。

眼下只是被戰爭耽擱了而已。

既然人家沉小姐都主動找老總做主了,孔捷想著自己自然不能沒點表示,這點擔當他還是有的。

“笑個屁,老徐還有文傑,你們都好好學著點,要不真打一輩子光棍,回頭可別賴我去!”

孔捷說著,開始解釋寫這封情書的原因。

“人家畢竟是姑娘,咱們當大老爺們的,總不能等著人家姑娘主動吧?

文月的主動追求是她的情意,咱老孔也有咱的情意,咱要主動寫一封情書,表明自己的心意,把雙方的先後關係逆轉過來,這種逆轉你們可不要覺得不要緊,這在人家姑娘心裡是有根刺的。

男人的主動追求,總歸是會讓女人心裡更加歡喜的!”

望著眼前一臉呆滯,像是聽天書,又像是頭一次認識孔捷的二人。

孔捷視若無睹的將手中三兩百字,卻是夾雜著現代詩,以及各種扇情話語的情書書寫完畢。

接著還在遭受了十萬暴擊的李文傑和徐國安的面前,十分優雅的將手中的紙張折成了一個心形。

“和尚——”孔捷衝著門外喊著。

魏和尚聞聲跑了進來,“團長,你叫俺!”

孔捷點了點頭,將手中疊成心形的紙張遞給和尚:“去,把這個親手交給沉小姐,就說是我送給她的。”

“誒!”和尚應了一聲,接過心形的紙張,一臉好奇地擺弄著,就往外走。

孔捷在後面罵道:“你小子要是敢偷看,罰你一年不許喝酒。”

和尚嚇得打了個哆嗦,連忙收起了小心思,乖乖的朝著宣傳部的方向趕過去。

此時才回過神來的李文傑和徐國安二人,齊齊的衝著孔捷豎起了大拇指。

徐國安更是萬分感慨道:“老孔啊老孔,我現在才算是明白過來,這沉記者能喜歡上你小子,還主動追求,這還真是有些原因的!”

孔捷樂道:“這才哪到哪啊!我實話和你們說說,也讓你們長長見識。

自從我和沉小姐第一次見面開始,我心裡頭其實就已經裝了她了。

你以為咱打了勝仗,每次有了繳獲,這最好的吃頭,穿的用的,我是給誰送去了?

你們以為這夏天的時候,冰鎮的水果,冬天的時候,取暖的炭爐,我都是給誰專門準備的?

你們覺得我沒事了閒逛的時候為什麼總能和沉小姐撞上?還能和沉小姐家長裡短,天南海北的聊著,真以為我閒的?”

在李文傑和徐國安瞪的圓滾滾的眼珠子的注視下,孔捷繼續悠哉悠哉的說道:

“這也不過是冰山一角罷了,包括宣傳部,文藝部的女同志們,你們閒了不妨聽聽,她們在沉小姐面前說的都是誰的好話。

哼哼,你們以為沒點金剛鑽,咱老孔真敢攬這瓷器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