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靈強身術,這門早早便確認用處不大的法門,如今又意外地發揮了功效。

在確認肝臟再次恢復吸收靈液能力之後,陳嶼停下搬運,此刻的他沒用動用全功,畢竟整套動作下來動靜太大,若是配合腑臟脫胎術中的內練法門,估計不出片刻就得將周圍的道士吸引來。

雖然此時還沒嘗試,但他基本確信兩門自創的新法在配合上有不小奇效。

目光收回,陳嶼思索著變化的根本。

胎息。

這一刻,他突然發現自己之前的一些猜測或許錯得離譜,偏離了原本。

胎息是在飲下靈液後出現,而精神力是在胎息出現後才真正得見、孕育而出。

如今,胎息又有了新的作用,那便是破開他口中的吸收極限——

或許,早先便是如此了。

陳嶼記起,自己種出的青靈根一直找不到真正作用,只在吃下後能增強對靈液的吸收。

那麼,青靈根真正的作用是否是作用在丹田?又或者增幅胎息?

難怪他會一直覺得這東西不止這麼點作用。

也即是說,那時候陳嶼丹田內便有了胎息盤踞,可惜或許是太弱,加上精神還在蘊養,所以一直未能顯形。

“之前其實嘗試過靈液與胎息之間的影響。”

不過那時大概是沒有用到作用最突出的肝器上,所以相互的影響不算明顯。

陳嶼按耐住心中種種揣測,繼續看起了道書。

驗證什麼時候都能,回去後更隱蔽。

現在他更需要在這不長的時間裡將五臟相關醫書、道經翻看,能看多少就看多少,最好找到那些流傳大眾但自己又沒看過的。

偏門有時候不一定就意味著好,兩相比較,陳嶼更願意去讀一些能被其他道士也接受的書冊。

體內,靈液緩緩發揮作用,即便他不去主動施展呼靈強身術,但肝器裡的胎息也在作用不停。

速度不快,卻勝在持久。

一口靈液消化了許久,直到日落西山後,陳嶼走出方臺閣時才堪堪吸收完畢。

交還木牌,取回了銀兩。

雖然沒有帶書離開,但正元觀依舊收了二錢碎銀,反給他的只剩九兩又八錢。

他注意到,在木桌下,自己的那塊木牌被放在了單獨的木匣中,裡面還有兩個小巧竹片,一個刻著[巳時二刻],另一個則刻著當前的時間。

小道士端坐桌前,取回木牌後,拿著算盤輕輕撥弄幾下便放下。

合著還是按時收費。

搖頭一笑,陳嶼只覺心底有種莫名的新奇感。

旋即不再多想,此時看了太多的書籍使得腦中亂糟糟,得回去好好整理整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