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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蓮教,原為聖空教,又稱聖蓮、聖母等,後來等到前朝末年,約莫三十年前時候,一位自稱白蓮聖公的黃袍道人出現在世人視野中。

白蓮教義在其手上被完善,發揚了出去,又恰逢戰亂,於是吸引了大批教眾。

在蔣道士口中,最初的白蓮教義大多來自道門,而且是清微道,而非如今揉雜諸多卻辨不清究竟的亂七八糟模樣。

何謂清微?天地在心,求得清淨。

那時候講究一個[奉]、一個[善]。安平者奉粥善,苦弱者奉心善,富貴者奉米糧銀錢,為官者奉正氣。

白蓮教發源自中原,剛興盛時與正陽觀、真武山等都有聯絡,甚至有弟子往來修行。

蔣道士歷練時正好是第三代白蓮聖公在位的時候,白蓮教還是個正兒八經的民間正統道派。

但不知何時起,大約六七年前?又或者四五年前?總之那時蔣道士已經回到了西南,脫離了白蓮教。遠遠也曾聽聞白蓮內部發生動盪,一些往年隱藏的蠅營狗苟之輩竊居了道統,開始肆意妄為,野心大寶之位。

“這麼說來,白蓮教起初還是一個好教派?”

錢玄鍾臉上露出不敢置信神色,畢竟自己已經和這個教派打了太多交道,很清楚如今的白蓮教是個什麼成色。

說它還是道派都侮辱了道門的名聲。

奸~淫擄掠、燒殺搶劫、抄家滅戶等等,只有想不到,沒有他們做不到,完完全全就是惡人堆。

“如今的白蓮貧道也不清楚,當初師門有要緊事,便急匆匆離開,沒有多加留意其間變化。”

蔣道士嘆了句,加入白蓮教並非一時被矇蔽,而是真有不少志同道合之輩,可惜眼下的白蓮教明顯與記憶中相去甚遠。

見到中年道士一副感懷樣子,陳嶼又叫了一壺梅子酒,三人舉杯共飲。

酸酸甜甜,味道不算寡淡。

唯獨缺了幾分酒味。

幾人聊著天南地北的話,主要是蔣道士與錢玄鍾說,陳嶼當個聽客。

時不時捧哏一下,青衣劍便笑得更加開懷。

相比起二人,他的經歷確實要平淡不少,不過自己不在意,甚至沒有羨慕對方人生的曲折離奇。

所謂多姿多彩,有時不一定就得坎坷波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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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後再聚!”

“就此一別,勿念。”

“道友慢去,居士,這青銅劍貧道還留著,待到以後再去祁陽拜會一二。”

“哈哈哈,陳道長儘可來,家中旁的不多,齋菜可比平城的要好。”

天下無不散之筵席,三人各有前路。

回到成玉院,陳嶼將四本書放在布包裡裝好,然後便半刻也不停的打聽了靈敏方臺閣的位置,興沖沖朝著那裡走去。

希望能多些五臟醫書道經,這樣自己沒準還能多摸索出一些關於其它臟器的作用來。

現如今,唯一明確的是,肝臟關乎靈液的吸收與強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