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

“那個是……陳道長?”

蔣道士順著對方視線望去,卻見一人正單手彈開另一位,下一刻猛地跳起,雙腿飛速踹下。

正是陳嶼。

“哦,錢居士也與陳道友相熟?”

錢玄鍾聞言一笑,“自然,當初路遇匪徒,還是陳道長幫了在下不小的忙。”

這麼一說,蔣道士這才注意到自己一直以為道學不差的陳嶼,武功竟也不低。

“氣力綿長、拳腳收發靈動,應是通勁層次。”

而且看模樣掌握勁力的時間不算短。

如此一看,他才恍然發覺自己以往都看漏了眼,記得第一次送請帖與對方見面時只覺得這道人氣質出塵、卓爾不群。

虧他當時還以為被一群山路匪徒打傷的小道士應該沒多少武功傍身。

現在想來,自己這位道友還真是深藏不露。

“不過這般的話,當初為何會傳出被幾個蟊賊打成重傷的傳聞?”

搞不明白,蔣道士索性不去胡思亂想這些,興許是陳道友半年裡養好傷,順帶還有所突破。

嗯?!

這時,陳嶼揮臂直擊,將又一人打出場外的場景映入他眼中。蔣道士一滯,他眼力很好,剛剛那分明不止是剛勁,而是用上了柔勁在內,這才能在聚於一點爆發出去,將百十來斤的漢子拋飛丈遠。

柔勁……

半年內從未入通勁到通勁小成……順帶還要養個傷,這合理嗎?

蔣道士回憶自己當初從通勁到小成用了多久,嗯,磨了足足三年有餘。

至於一旁的錢玄鍾更是手中發顫,端起了茶碗喝水壓了壓驚。

雖然不如蔣道士那樣知道這位陳道長半年前受過傷這件事,但就連蔣勤安都不知道的是,就在上次山下相遇時,對方勁力甚至都用不周轉,生澀的很。

明顯剛剛突破不久。

所以,這才幾日功夫?

錢玄鍾想了想,默然不語。

聽父親和師叔他們說,自己好像還算是祁陽一帶難得的天才吧?

自己當初用了多久來著?

好像……九個月……?

青衣劍嘴角抽搐,老爹啊老爹,你們說我是天才,那……這傢伙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