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髯男子濃眉驀然一皺,也不見他如何出手,那名揹著同伴的年輕儒生,便已經倒飛著朝神臺方向撞去。

只聽一聲轟然巨響,年輕儒生和他背上的同伴,皆是重重撞擊在神臺上,落於陳子淵三人腳下。

陳子淵三人下意識低頭看去,那位已死之人還好。年輕儒生卻已是大口大口噴出鮮血,躺在地上哪裡還能站的起身。

年長儒生回頭看了一眼,繼而將視線落回美髯男子臉上,沉吟片刻後說道:“今日之事,在下記住了。”

說罷,年長儒生一撫破碎衣袖,轉身朝年輕儒生走去。

美髯男子微微一笑,再次走回人群,不再開口。

而有了這一插曲,接下來在場眾人再沒有發生任何爭執。尤其是一些個原本離那倆名劍修較近的,也暗自遠離了他們一些,好像生怕他們會對自己突然出手一般。

陳子淵收回目光,有些好奇的對嚴以霜詢問道:“他們到底在等什麼?”

嚴以霜略微側首,淡然回道:“等天黑。”

陳子淵一愣,剛要再開口,就聽另一側的錢小乙說道:“我知道了。”

陳子淵疑惑轉向他:“你知道什麼?”

錢小乙神秘一笑:“一會你就知道了。”

陳子淵有些無語,還想繼續詢問。

錢小乙則已經一屁股重新坐在神臺上,並且合上雙眼,擺出一副養精蓄銳的模樣。

陳子淵無奈。

再扭頭看看嚴以霜,發現她也坐了下去。

最後,陳子淵也只得默默坐下。

很快,榮河廟內再度歸於寧靜。

直到廟外天色擦黑,已是酉時左右,廟中才逐漸響起接二連三的動靜。

陳子淵幾乎是第一時間睜開雙眼,望向廟中的眾人。

便見,在那位美髯男子的帶領下,眾人紛紛朝廟外走去。

陳子淵心中疑惑,忙將仍在閉目養神中的錢小乙叫醒,一同跳下神臺,跟著眾人走出榮河廟。

嚴以霜不知為何,在走出榮河廟後,竟是獨自一人朝著另一邊走去。

眾人走向榮河廟下游,她便走向上游,好像並沒有要跟著大部隊一起行動的想法。

陳子淵本想也跟著往上游走去,但錢小乙卻忽然開口對他說道:“跟著她沒用,我們得跟著這些人才行。”

陳子淵不解,立馬開口詢問道:“為何?”

錢小乙仍是神秘一笑,說道:“一會你就知道了。”

陳子淵只得無奈跟上大部隊,偶爾回頭看一眼嚴以霜離去的方向。

就這樣,一群人從榮河廟內走出,不斷朝著榮河下游緩緩行去。

其間並無一人開口說話,皆是滿臉的肅穆神色。

陳子淵心中越發好奇,這些人到底想要做什麼。看他們臉上的神色,就更有什麼很重要的事情即將發生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