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子淵心中不由開始好奇,這些人難道都是得道的神仙?連打嗝咳嗽放屁什麼的,他們都能控制?

既而又想到,這些人究竟在等什麼啊?

明明這裡什麼都沒有,怎麼一個個看著都這麼熱衷啊。莫非這裡有什麼奇珍異寶,只有在特定的時間內,才會出現?

天馬行空般的胡思亂想,讓陳子淵逐漸陷入自己的腦海中。

就連時間的概念,也被他完全給忘記了。

若非錢小乙一巴掌拍在他肩膀上,將他拉回現實,還不知道他要這般繼續下去多久呢。

陳子淵定了定心神,扭頭看向已經站起身的錢小乙,疑惑問道:“怎麼了?”

錢小乙對他努努嘴,示意他順著自己的視線看過去。

陳子淵心中納悶,忙依著錢小乙的視線看去。

原來,不知何時,廟內有人起了爭執。

陳子淵仔細一看才發覺,是倆位背上背有長劍的青衫男子,和另一夥儒生模樣的三人起了口角爭執。

正好奇呢,耳畔就聽錢小乙解釋道:“好像是有一名儒生,不小心踩到了其中一位青衫男子的腳。起先那男子也沒如何,不料那踩人的儒生,卻是一臉氣憤的指著青衫男子,要讓對方給他賠禮道歉。

青衫男子本就無錯,怎麼可能會給那儒生道歉。再說了,他堂堂一名世間殺力最強的劍修,又如何會向他人言錯。他不主動招惹別人,別人就該燒高香了。

這儒生倒是奇怪的很,不僅蠻狠無禮,竟還敢去招惹一名劍修,估計下場不會太好,連帶著和他一塊的另外倆人,怕是也要遭殃嘍。”

說到這裡,錢小乙不由有些氣打心頭來。卻不是對那儒生,而是那倆名背劍劍修:

“我就想不明白了,大家都是煉氣士,憑啥就他們劍修,世間殺力最強呢?”

聞言,正在看熱鬧的陳子淵,不由將視線收回,落在錢小乙的身上,一臉疑惑問道:“為何?”

錢小乙說這句話,本就是因為心中不解,所以才有此一言。

聽到陳子淵居然反過來問自己,當即就是一個白眼過去,沒好氣說道:“我哪知道啊,我要是知道會問這話?”

陳子淵恍然大悟點點頭,繼續將目光轉向場中起爭執的倆夥人。

卻突然聽到一旁的嚴以霜,竟開口語氣淡然接道:“傳聞劍修乃是上古天庭三大至高之一的劍祖,親自來人間傳下的絕學,本意便是以殺伐為主,故而殺力也就最強。”

說完這句,嚴以霜又補充一句道:“畢竟,劍祖就是殺伐的象徵。”

驀然聽到這番話,別說對山上修士一知半解的陳子淵,就是打小便開始接觸修行的錢小乙,此時都有些聽的呆愣住。

下意識就開口詢問道:“劍祖是誰?”

嚴以霜卻並沒有回答,轉而已經將視線落在場中,淡淡蹦出三個字:“開始了。”

陳子淵和錢小乙皆是一臉迷茫,隨即朝場中看去,這才明白,原來是那倆夥已經交起手來。

尤其是揹負長劍的兩位劍修,不出手則已,一出手便是殺招。

背後匣中長劍鏘然出鞘,一劍化虹數丈,竟直接將榮河廟廟頂劈出一道巨大裂縫,對著三名儒生便是當頭怒劈而下。

另一位劍修則握劍在手,身影瞬間消失不見。當他再出現時,已然站於一名儒生身後,斜提三尺青鋒,劍尖指地,正順著往下滴血。

而那名與他背對而立的儒生,在片刻後,轟然倒地,竟然就這麼死了。

陳子淵看的心驚。

好傢伙,這也太他娘強了吧。

一劍殺一人,千里不留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