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沈凌薇看著沈巍,頓時失聲痛哭起來,沈巍坐在他身旁,抱著沈凌薇,“爹爹在。”

“爹,我沒有,我真的沒有推大姐姐。”沈凌薇說道,極為委屈。

沈巍認為凌薇一個宅子裡的姑娘,哪裡會這樣的把戲,而且卻是最後落水的人生是沈凌薇,不知不覺中,沈巍就已經相信了沈凌薇才是真正的受害者。

而沈青禾不僅不承認,還要倒打一耙,告在太后哪裡,她也不想想清楚,這到底是沈家自己的事情,現在整個京城都在看他沈家的笑話。

沈凌薇看沈巍的眼神越來越冷,自知爹爹是相信了自己的話,又繼續補充道:“大姐姐根本不在意沈府的安危,什麼事情都往外說,要是太后真的因為這件事情遷怒沈家......”

“別哭了。”沈巍拍著沈凌薇的背,輕聲道:“這件事情,爹會有打算,你好好在府裡養傷。”

“嗯。”

說完,沈巍便冷著個臉走了。

路上他想著雖然要忌諱著太后的面子,但青禾畢竟是他的女兒,這件事情,必須要讓沈青禾知道好壞,否則以後沈家定然會栽在她沈青禾手上。

對於獨立有這樣一個隱患,即使是自己的骨肉,沈巍也要狠下心來斬斷,畢竟,誰也不能危險沈家。

大堂裡,沈青禾被叫過來,沈巍本想發作,但是還是壓下了心中的怒火道:“青禾,你可知道你做錯了什麼?”

沈青禾立在中間,背挺得筆直,眼神也是毫無波瀾,隨後,她笑道:“不知道爹再說什麼?”

“難道爹爹說的是今日在荷花池的事情麼?”沈青禾無辜道。

沈巍見沈青禾這服毫不在意的樣子,以為沈青禾是接著太后的面子來給自己施壓,自己的女兒都爬到父親頭上了,可真是一件奇談。

“大姐姐,難道今天三妹妹不是你推下荷花池的?”沈芳柔上前道,無論如何,今天沈青禾一定要收到處罰。

沈青禾一個眼神都沒有給沈芳柔,而是看了看自己 的手,手指面板皙白,上面還殘留著意思藥香,隨後她抬頭,“那我說,三妹妹是你推的。”

沈芳柔瞳孔放大,怒道:“大姐姐為何這般汙衊妹妹,三妹妹與我同母,我為何要這般陷害三妹妹,這樣我置母親於何地?”

沈巍看著沈芳柔,自己的這個女兒想來柔弱,在眾女兒之間,性格也是溫和些的,怎會做出這種事情,“青禾,你休要胡言。”

“哼,我胡言?”沈青禾冷笑,突然抬頭盯著沈芳柔,沈芳柔本這麼一定,頓時有些心慌,她不知道為什麼,沈青禾的眼神這般滲人,好似修羅。

“大姐姐,你為這般看著妹妹”沈芳柔雖然害怕,但是不忘清醒地將自己放在可憐的境地,被沈青禾威脅。

“那好,我問你答,敢不敢?”沈青禾道。

沈芳柔不知道沈青禾打的什麼注意,但是兵行險招,現在她不得不往前走。

“姐姐你說。”

“好。”沈青禾走到沈芳柔身邊,用一種很具有誘惑力的聲音道:“我問你,今日在花園二妹妹和三妹妹站的明明更近,我是如何推了妹妹下水?”

沈芳柔一愣,“是三妹惹了姐姐不愉快,姐姐這才……”

“哦?那你可記得我們當時在說些什麼?”

“這……”沈芳柔頓時語塞,她們本也沒有對過臺詞,如今沈巍只要兩邊同時去問,必定會露出馬腳,沈芳柔恨恨的看了一眼沈青禾,只能低頭:“只是些女兒家的鬥嘴玩鬧罷了,哪裡想到該是打鬧中三妹妹失足落了水,許是我看錯了,才會錯怪大姐姐。”

沈巍看著這般前後不一的說辭,忍不住皺了皺眉頭,原想要治罪沈青禾,可是這當事人都已經認錯,此時一肚子的火氣竟是不知道該去哪裡發洩。

用力砸下了茶杯:“你已經及笄的人了,怎可帶著妹妹如此嬉戲打鬧,不知體統,青禾跪祠堂反省一個月!芳柔這個月不許再出房門!”

“爹”沈芳柔忍不住微微不滿,母親和三妹妹受了這麼大委屈,竟然要讓她陪著沈青禾受罰,只是她們都已經改了口,再沒有了理由為難沈青禾。

沒關係,一個月,也夠沈青禾受的了,至於祠堂會發生什麼,誰也不敢保證。

沈青禾瞥到了沈芳柔表情的變化,嘴角勾起一抹笑,“我自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