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本來就是陳玉樓答應鷓鴣哨的,儘管搬山一脈,對地宮的寶貨全無興趣。

「若無他事,先行告辭。」鷓鴣哨面無表情道。

他對羅老歪這樣的軍閥無感,也不想和他們打交道,態度也就無所謂好壞。

等鷓鴣哨出了營帳,羅老歪氣呼呼道:「他奶奶的,不識抬舉。」

但除了都囔兩句,他也沒有別的辦法,現在去地宮尋寶,還指著陳玉樓呢。而陳玉樓又十分看好鷓鴣哨,這就讓他只能暫且先忍著了。

等找到寶貨之後,哼。

經過一夜的時間,花靈給卸嶺弟子用的草藥起作用了,雖然傷勢還沒完全恢復,但也不像之前那樣疼痛難忍了。

反倒是之前沒受傷的紅姑娘,這會兒覺得渾身難受,尤其走路的時候,總覺得哪哪都彆扭。看到靠著柱子站在門口,依舊丰神俊逸的靚仔樂,她真的是又愛又恨。

鷓鴣哨從羅老歪的營帳回來,並沒有閒著,而是悄悄熘進卸嶺關著榮保的地方。

一看到他,榮保就嚇的縮成了一團。

「噓。」鷓鴣哨朝他比劃一個噤聲的手勢,又朝他問道:「你是這附近苗寨的人?」

「大爺,我什麼都不知道,你救我出去吧。」榮保看他的樣子和卸嶺的人有些不太一樣,連忙向他求救道。

鷓鴣哨找他,是為了找出對付偏殿蜈蚣的辦法,靚仔樂沒說,他們這會兒還不知道,偏殿裡這會兒連一條蜈蚣難找到了。

鷓鴣哨問道:「他們抓你,就只為了帶路嗎?」

「他們要去瓶山,我不去,他們硬押著我來的。」

看著他的表情,鷓鴣哨相信了他的話,鷓鴣哨再次問道:「你們寨子裡有沒有毒蟲?」

「也有,有很多。」榮保帶著哭腔道。

「那你們可有什麼厲害的草藥,對付毒蟲嗎?」

榮保帶著哭腔搖頭道:「我真不知道。大哥,我求求你帶我出去吧。」

鷓鴣哨點頭道:「待我去給你求個情,但我也不好擅自做主。你放心,有我在,他們不會對你下手的。」

「謝謝大哥,謝謝大哥。」榮保一邊感激,一邊說道:「我想起來了,我們寨子裡有個老藥農,他在瓶山上採了一輩子的藥。聽大人們說,他有種藥特別厲害,大家都去買。」

「是什麼藥?」鷓鴣哨急忙問道。

「這我就不知道了。」榮保說道。

這一大一小兩個人,這會兒完全不知道,榮保口中大人們都愛買的藥,是你好我好大家好的藥。

和對付毒蟲完全無關。

……

見完榮保的鷓鴣哨,按照他的思路,自認已經有了對付崖底毒蟲的辦法。只是有沒有效,還有待驗證。

大廳。

陳玉樓把人都召集了起來。

包括羅老歪鷓鴣哨在內,所有人悉數到場。

「是這樣羅帥,瓶山地勢險要,山中毒物潛藏難防,這次咱們損失慘重。我想來想去,光憑我們卸嶺一派一己之力,很難成事。」陳玉樓說道:「所以我想請鷓鴣哨兄弟,一起聯手,共取元物。」

聽到他的話,羅老歪皺眉道:「什麼?陳總把頭,這幾個假道士,嘴上一套心裡一套的。咱們憑什麼跟他們一塊兒分寶貝啊?」

他的話音一落,老洋人就忍不住道:「你說什麼呢?」

被一個乳臭未乾的小子這麼懟,羅老歪的臉色當即就變了,他正要拍桌子,被陳玉樓攔住道:「羅帥,你有所不知,這當今世上,我輩尚存發丘、摸金、搬山、卸嶺四派。這摸金用的是神,我們用

的是力,搬山則用術。」

「其機玄妙,神鬼莫測。大可搬山填海,小可飛度針孔,倏忽千里,往來無礙。更何況這搬山卸甲術天下聞名,鷓鴣哨兄又是搬山魁首,對於我們來說,那是極佳的阻力。」

這番話陳玉樓要是在下到偏殿之前說,說服力可能會更強一點,但現在他們被蜈蚣擋住,無功而返,說服力多少會差一點。

羅老歪一開始確實想和鷓鴣哨合作來著,他不是傻子,自然看出了他們的能力,只是先前被掃了臉子,這會兒故意唱反調。

當然了,這裡有有沒有故意太高陳玉樓的心思,就只有他自己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