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及此事孫雲生臉色一陣青一陣紅,不吭聲了,畢竟這事實在丟臉,而且他如果當時真的和陳君羨拼起來,誰輸誰贏還說不定,但他當時被哼哈二氣鎮住了,沒敢動手,這才落了面子。

朱昌齡接過話頭道:“此子有點詭異,明明真實年齡才三十餘歲,修為也不過築基期後期,可他文武雙全,文考破題、詩賦、算術乃至兵書、策問、軍事策略樣樣精通,這就罷了,他的打鬥能力更是恐怖,能以築基期後期的實力,讓孫學政都有所忌憚。”

嗯,朱昌齡這話明顯給孫雲生面子了,實際上孫雲生當時直接被鎮住了沒敢動彈。

朱昌齡說著停頓了一下,隨即冷哼一聲道:“虧孫學政此前還對此子非常看重,想著栽培一下,沒想到如此的大逆不道!”

金教授恍然大悟,笑著說道:“有本領的人總是狂妄的,你們這麼一說,我反倒是對他有點欣賞,呵呵。”

朱昌齡蹙眉道:“金教授,來之前我們和你說的事,你可別忘了。”

金教授看了一眼陳君羨,嘆氣道:“當真要如此行事嗎?我真捨不得這麼有天賦的一名考生因此不能為朝廷效力。”

“就壓他這一次恩正併科,三年後他再參加科舉,我們會放過他的。”朱昌齡要掙回面子。

幾位考官說著也進去了。

因為他們幾人說話都是施展了隔音術,旁人倒是沒聽見內容。

不過考生們從幾位考官看向陳君羨的表情,再聯想到之前開州院試的事情,大約能猜得出談話內容。

“華玄機這次真慘了。”

“是啊,看朱提督和孫學政等學政官咬牙切齒的模樣,他這次鄉試真的懸了啊。”

“誰讓他自己作死。”

“我就怕別待會幾位考官把華玄機惹毛了,再在這裡上演一次開州院試類似的事情,要那樣,樂子可真就大了。”

“不會的,華玄機不是那種沒頭腦的人,這次朱提督親自監考,他不會傻到要挑戰元嬰期高手的。”

“這倒也是,那你們說華玄機會如何應對?按照他此前表現出來的脾氣,可不是什麼善茬,我還真期待呢。”

別的地方不敢說,但在淮南東路這一塊,尤其是考生當中,陳君羨的名聲已經“如雷貫耳”,所以在看見這個極其“囂張跋扈”的考生和幾位考官一碰頭,眾考生都有一種山雨欲來風滿樓的感覺。

……

不多時,經過“安檢”,考生們陸陸續續進場。

陳君羨也來到考棚。

鄉試和院試不一樣,院試第一場會淘汰一部分考生,但鄉試不是的,不論是文考、還是武考,都要到最後才放榜,然後大家才知道考得怎樣。

就拿這次文考來說,大概會為期兩天。

期間所有的考生不得離開考場,考官們也不得提前批閱,等到所有的卷子都收繳上去之後,才允許考官們開始批閱。

考試題目還沒有放出來。

陳君羨一邊做著準備工作,把毛筆硯臺等東西從考籃之中拿出來,心裡卻在琢磨著,如何才能夠給自己正明。

想要耍小手段淘汰我?

想從我的筆跡入手?

那不好意思,是你們這幫考官自己要把臉湊過來給我打的,要是我不把你們學政官臉打疼了,你們還真不知道我華玄機……陳君羨是什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