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思一動,商君衍便看著容王真心實意的開口,“容王殿下,這件事情既然潤儀郡主也是苦主,倒不如殿下去廣平郡王府打聽清楚具體情況。若是此案能早日了結,殿下也是為百姓主持公道了。”

容王看著商君衍,“這件事情有你們刑部負責,本王伸什麼手?大靈寺那群和尚一念經我就頭暈的很。”

“殿下,微臣聽聞刑部的人曾去廣平郡王府詢問,但是被趕了出來,刑部的堂官為此事愁的不行,若說廣平郡王府能給誰幾分顏面,只有殿下可以,所以我想這個忙只有殿下能幫了。”商君衍說道。

容王這人吃軟不吃硬,聽著商君衍這麼一說,哼了一聲,“行吧,我去問一句,真是麻煩。”

商君衍笑了笑,“那就有勞王爺了。”

蘇辛夷在一旁看的目瞪口呆,商君衍行,這人當官確實有一套,難搞的容王落在他手裡也跑不了。

從頭至尾,晏君初只是提了提此事再沒說什麼,但是事情卻有了截然不同的發展,他端著茶盞慢慢的抿了一口。

這茶苦澀卻有淺淺的回甘,不錯。

這一刻,他瞧著商君衍這人倒是有點用處了,挺會哄容王的,倒是可以一用。

容王看著蘇辛夷就堵心,再看著對面的商君衍也不逞多讓,再看看太子……這也是個鬥不過的,那他留在這裡做什麼?

容王果斷起身告辭,來的時候興致高揚要抓蘇辛夷的小辮子,哪知道小辮子沒抓到,自己還攬了個差事上身。

賠了,賠了!

容王鞋底抹油溜了,商君衍也坐不下去起身告辭,看著大家都要走,蘇辛夷也自覺要走,卻不想太子開口問了一句,“上次在大靈寺偶遇六姑娘,你是不是就在查這件事情?”

蘇辛夷聽到這話就點點頭,“是,但是可惜沒查到什麼……”說到這裡蘇辛夷愣了一下,“也不是毫無線索,我這裡倒是有些與扶乩有關的事情,不知道能不能幫上忙。”

她一直懷疑許玉容跟扶乩之間有種說不出來的關係,她確實也查到一些線索,許玉容跟大靈寺關係匪淺,以她現在的身份往下查不容易,但是太子殿下就很容易了。

“什麼線索?”晏君初只是隨口一問,想與她說說話,沒想到還真有線索,就很意外跟無奈。

她整天到底在做什麼,怎麼知道這麼多事情?

說起這個蘇辛夷的話就多了,拉著太子的袖子讓他重新坐下,自己也跟著坐下。

晏君初的眼睛落在蘇辛夷抓他的手上,她的手與一般的女子不同,蒼勁有力,纖細修長,指腹間有一層繭子,是常年拉弓握刀導致。

蘇辛夷只顧著想怎麼把這件事情說明白,沒注意到太子的神色,想了想就把當初許玉容落水訂婚,自己開始懷疑講起,又講到她找曾梁查束學博……

太子的神色一開始還挺淡定,聽著聽著也嚴肅起來。

就是唯一沒想到的是,蘇辛夷居然還跟曾梁有聯絡,更沒想到她會想到讓曾梁替她查事情,這個想法就很微妙啊。

一般人誰會想著讓乞丐去查案。

說起許玉容落水,不擴音了幾句當初蘇辛夷自己落水的恩怨,足足講了半個時辰才把事情交代清楚。

蘇辛夷灌口茶,緩口氣,看著太子殿下問道:“殿下,我知道的就這麼多了,你看有沒有用?”

晏君初收回自己飄忽的心思,定定神,這才點頭,“有用,回頭你把曾梁給你的證據收拾好,我讓楊津去取。”

“行。”蘇辛夷爽快的答應了。

這下子沒什麼事兒了,蘇辛夷就起身告辭,還沒站起來,就聽著太子又問,“你家裡人在為你相看婚事?”

蘇辛夷搖搖頭,“沒有啊,怎麼可能,這不是違抗皇命嗎?我們家人可不做這種事情。殿下,你別聽容王胡說八道,那天踏青是陪著我五姐姐去相看的……相看的是府衛軍的千戶尹儒,殿下知道這個人嗎?”

太子搖搖頭,“府衛軍的千戶可不少。”

蘇辛夷想想也是,不可能什麼人都入了太子的眼,一個千戶,確實還沒什麼資格。

太子說完,又看著蘇辛夷,問道:“那你對你的婚事有什麼想法?”

蘇辛夷愣了一下,想起嫡母跟她說過的話,扳起手指說道:“家世不要太好,人口最好簡單,過門就要當家,脾氣一定要好。”

太子聽著聽著臉都黑了,他一條也排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