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辛夷因為這件事情都發愁很久了,她總不能上門把廣平郡王府的人嘴給堵了,也不能去平靖郡王府無故鬧事,這不是讓別人說她做賊心虛嗎?

沒想到太子殿下一句話就解決了,殿下果然厲害!

蘇辛夷十分殷勤的給太子斟杯茶,“殿下,喝口茶潤潤口。”

容王看著蘇辛夷狗腿的樣子更生氣了,使勁放下自己的杯子。結果就看到蘇辛將提起的茶壺又放了回去,看都沒看他一眼。

氣死他了!

晏君初眼中的笑意一閃而過,然後看著商君衍問道:“商大人,最近刑部接的大靈寺的案子查的如何了?”

商君衍沒想到太子忽然問起這件事情,殿下可不像是隨處說正事的人,猶豫一下,還是開口說道:“回殿下的話,這件案子微臣沒有跟隨,所以目前並不知道進度如何。”

“大靈寺的案子?大哥,大靈寺出什麼事兒了?”容王立刻問道,“我怎麼不知道啊?”

晏君初看著容王,忽然一笑,十分認真的說道:“要是真的說起來,這件事情七弟你也曾遇到過。”

嗯?

容王指了指自己,“我遇到過?我怎麼不記得?”

蘇辛夷卻是腦海中一閃,側頭看著容王,“碧陽宮那件事情。”

“碧陽宮……”容王皺眉,隨即恍然大悟,看著蘇辛夷,“瓊思跳樓的事情?”

蘇辛夷轉頭看向太子,“殿下,是不是這件事情?”

晏君初眼睛凝視著蘇辛夷,她與他總是能心有靈犀,於是點點頭,“確實與這件事情有關。”

容王差點蹦起來,看著蘇辛夷,“沒道理啊,你怎麼猜到的?”

蘇辛夷就真的比他聰明?

她是怎麼把大靈寺跟瓊思跳樓扯到一起的?

蘇辛夷看著容王笑著說道:“很簡單,那日潤儀郡主跳樓明顯非神志正常的行為,後來我打聽一下才知道潤儀郡主跳樓之前曾經玩過扶乩的遊戲,我又查到扶乩是從大靈寺傳出去的,就這麼簡單。”

容王就很受打擊,倆人都是當事人,結果他一無所知,蘇辛夷卻能說的頭頭是道。

人跟人的差距能有這麼大?

“你是怎麼想的去查這件事情的?”容王有點艱難的問道,他完全就沒想過。

說起這蘇辛夷的嘴角抽了抽,“你忘了當時潤儀郡主怎麼往我頭上扣帽子,非要說我與商君衍有關係的?我受了不白之冤自然要差個清楚明白。只是後來也沒想到去了大靈寺一趟,其實也沒能查出什麼。”

晏君初聽到這裡就想起那回在大靈寺見到她的情形,原來那日她去大靈寺不只是陪著家裡人相看,還是去查東西了。

話題說著說著又兜回之前的事情上,這回容王是真的尷尬了,也能體會到給蘇辛夷造成多大的麻煩,一本正經的說道:“行,這次我一定把事情說清楚。”

蘇辛夷便道:“那就謝謝王爺了,您這真是做了件大好事。”

容王腹誹,說得好像他沒做過好事似的。

提起大靈寺的事情容王也來了興趣,就看著太子問道:“大哥,大靈寺那邊到底出什麼事情,是不是跟這個扶乩有關係?我也覺得這事兒古怪得很,瓊思怎麼能扶乩之後就想要自殺,這裡頭是不是有什麼貓膩?”

晏君初看著容王格外認真地說道:“民間也有好幾例這樣的事情,還出了兩條人命,有人告到官衙,這才引起重視。案子交到刑部,現在還不知道查的如何了。孤看到商大人,這才想起問了一句。”

商君衍沉默不語,他上輩子跟兩位殿下都有打交道,容王殿下的性子說不上多深沉,但是太子殿下卻如深潭不可測。

太子這麼縝密的人,怎麼可能會突然間說什麼案子,這分明是給容王殿下下套。

但是他這輩子不打算上容王的船,所以就假裝沒看出來。

他對太子殿下的觀感十分複雜,畢竟上輩子平靖郡王府就算是沒有蘇辛夷那把火,最後也會被太子殿下掀翻。

但是商君衍,也不能看著容王也走上上輩子的老路,至少容王殿下待他還算是不錯,再看著現在容王與太子殿下相處十分和諧的樣子,他心裡忽然湧出一個念頭。

如果,容王殿下不與太子殿下爭奪儲位不就沒事了嗎?

這個想法一旦出現在腦海中,就再也揮之不去。

商君衍不想幫容王奪儲,但是又不能眼睜睜地看著他飛蛾撲火,那唯一的辦法就是讓容王上太子的船就行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