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蕭瑟瑟發抖。帝雲歸垂眸,眼神自梁蕭手中請柬上掃過,“聽說王輕鴻回到王府休養身體,昏迷不醒,王家震怒,王家主當眾立誓,要斬了夜姑娘的頭顱以震王府之威嚴。宗府那裡沒有

動靜,但顧熔柞若是那此事作文章,就能以窩藏宗府通緝者的罪名,被宗府囚禁。”“現在他們之所以不敢要輕歌的命,便是因為黑暗幻殿夜菁菁,又因夜傾城在我們這裡,還顧及了一下傾城之師琴宗。”龍釋天蹙起眉頭,語重心長的說:“除此之外的主要

原因是神域方獄曾在定山坡放話,又因輕歌的命被九辭看中了,若旁人殺之,會引起九辭之怒。但正因為如此,接下來的情況才是真正的險境。”

柳煙兒微點了點頭,眼中銳光乍現,道:“若有心人利用此事,我們的境況便是非常糟糕了。現在輕歌已在風口浪尖,若不乘風破浪,就會從萬丈高空摔下粉身碎骨。”

藉著風,或是九天雲霄盡逍遙,或是地府百鬼碎魂靈!

咔嚓——

屋門開啟,一襲冰藍色長裙的輕歌緩緩走出,魏伯緊隨其後,恭恭敬敬。

夜傾城坐在椅上擦拭著伏羲琴,聽見開門聲,回眸看去,眼底一抹驚豔。

夜傾城起身前去相迎。

柳煙兒望了眼夜傾城,微微默然。

夜傾城在夜神宮的這些日子,旁人在輕歌一步之內的距離,整個夜神宮都會陷入極寒的低氣壓。

帝雲歸看著夜傾城,眼底清霧氤氳。

夜傾城……太奇怪了……

旁側,阿蓮與奴七等候著。

阿蓮望著輕歌,眯了眯雙眸,眼中迸射出一抹血腥的光。

光芒稍縱即逝,下一刻,阿蓮恢復如初,神色淡然,緩慢垂下眼眸。

奴七咧開嘴兒笑:“夜主,你真好看。”

梁蕭不悅的看了眼奴七,“我們宮主的女人,定是人間尤物,還用你來誇嗎!”

奴七看了眼梁蕭,沉默。

“走吧——”

輕歌帶著諸人走出夜神宮,昏暗少光的死亡領域,十來匹墨黑雄壯的駿馬停在夜神宮前。

輕歌翻身上馬,柳煙兒等人皆上於馬中。

梁蕭坐在馬背之上,本欲阻止輕歌,畢竟九月初八這樣的日子,尋常女子在外面拋頭露面對名聲不太好。

不過看著輕歌的盛世側顏,梁蕭轉念一想,便釋懷了。自家姑娘,豈是尋常女子能夠媲美的。

梁蕭勾起笑,揚著傲嬌的小表情,驅使著駿馬,追上輕歌等人的步伐。

在東洲,有一條河,名為亂葬河,亦被稱之為血河。

很久以前,此河名為錦繡河,據說這塊地方,山清水秀,尤其是這條河,連於天啟海,可倒映出東洲之錦繡輪廓,故此為錦繡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