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原惡之母教會一處郊區教團的教職等級。

從高到低依次是教團大主教、主教、教士長、傳教士、佈道者……

這種對原惡之母的祭祀中,能夠到場的至少也是傳教士級別。

枯槁如殭屍的羅文主教,此話一出。。

整個教堂內的所有傳教士全都看著扭頭看著年輕女人。

原惡之母教團的傳教士和教士長,至少都是高位大師層次的馭師。

而主教,更是無一例外全都是超冠大師層次。

此時,被如此多的教團高層緊緊盯著,哪怕黃煦苓有著接近超冠大師的實力,依然額頭直冒虛汗。

她是響雷要塞城系打入原惡之母漩渦島教團的臥底。

作為七冠大師中的強者,響雷要塞城大多數這個層次的人物,都是有頭有臉,有名有姓的。

自然無法擔任臥底。

黃煦苓之所以能夠打入原惡之母教團,因為她並非響雷要塞城系的人。

而是出身於一個超大型聚集地的大師。

原本她在亞山半島外遊歷冒險,因為自己出身的聚集地為原惡之母毀滅。

在這種背景下,她遇到了周更,也就是同為臥底的中年人。

在打入原惡之母教團如履薄冰地度過半年,憑藉實力終於升任傳教士。

傳教士已經算是教團的中高層。

其實以她的實力,擔任教士長也不奇怪。

不過黃煦苓始終無法徹底融入原惡之母教團瘋狂血腥的氛圍中,對於那些邪惡兇殘的任務普遍的完成度都不高。

升任教士,還是憑藉身為教士長的周更的關照。

看著黃煦苓半響不說話,羅文的聲音變得無比尖銳,握住她那隻手的枯槁手臂頓時緊了緊,聶得黃煦苓手骨都咯咯作響:“拿出來!我不想再說第二遍!”

黃煦苓咬牙將手攤開,露出了其中的記錄之眼。

羅文鬆開了黃煦苓的手,將記錄之眼拿在手中:“這東西?怎麼這麼眼熟?!”

站著羅文不遠處的一名身穿教士長長袍的中年教士長,陰沉地笑了幾聲道:“羅文主教,我見過這東西,在我幹掉的一名響雷要塞城潛伏進來的臥底身上!”

“應該是叫做記錄之眼吧!專門用來記錄我們教會的情報的奇物!擁有難以被人察覺的特性!”

嘩嘩譁!

羅文瘦削如雞爪一樣的手心忽然燃燒起了熊熊的血色烈焰。

烈焰幾乎一個呼吸就將記錄之眼焚燒成灰燼。

灰白的灰燼從羅文指縫間徐徐灑落。

羅文沒有再看向黃煦苓,反而扭頭看向了周更。

“周教士長!黃教士似乎是你引入教內的吧?”羅文的語氣聽不出任何情緒,只有一陣陰冷至極,彷彿某種爬行掠食者在潛伏中狩獵的氣息在不斷蔓延。

周更儘管是個老江湖,但也知道此時情況險惡,今日恐怕更是凶多吉少了。

記錄之眼有不可察覺的特性,羅文還能發現,只能證明羅文自始至終都將目光全部放在黃煦苓身上。

也就表示羅文早就懷疑黃煦苓,甚至是懷疑自己了。

否則不可能在這麼重要的邪惡祭祀上,不將注意力放在祭祀大典上,反而落在黃煦苓這樣一個小小的傳教士身上。

羅文身為漩渦島教團的四位主教之一。

地位可是僅次於大主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