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自知多嘴,沒有再說話。

但是心裡對躺在床上毫無聲息的女人難免有一絲怨懟。

雖然組織裡的叛徒已經解決,但是多留在這個地方一分鐘就會多一分危險。

要不是這個女人受傷過重,強行轉移可能會讓她遭遇生命危險,boss也不會乾脆直接留下來照顧她,延誤自己的撤退時間。

不過是隨手撿到的一個女人而已,肩不能扛手不能提,也不知道boss為什麼對她這麼上心。

保鏢心裡腹誹,面上卻不敢表現出什麼。

男人站直身體,視線輕飄飄地的掃向窗外。

窗戶相識許久沒有人打掃,透明的玻璃上沾染了不少灰塵和油汙,窗柩積聚了撲灰,從窗戶往外看,原本碧藍的天都像是潑灑上了星星點點的灰。

男人的位置在公寓的二樓,下面是一條羊腸小道,空曠曠的,看不見半個人影。

“楚河還沒回來嗎?”

楚河已經出去了二十分鐘,超出了他平時離開公寓的時長。

保鏢臉上的神色頓時緊張起來。

他有些張惶的看向窗外,但是沒有男人命令,又不敢離開屋子半步,忠實的守在房間門口。

為防止臥底死前洩露情報,男人已經讓組織的其他成員全部撤退,只留下他自己、醫生楚河和心腹稚影。

稚影和他都是練家子。

再加上常年遊走於黑暗中,氣質和常人相比不同。

兩人一出去,太容易被盯上。

採購物資和藥品的重擔就落到了楚河身上。

他們藏身的地方樓下就有一間藥店,不遠還有一個菜市場。

楚河平時出門一般只需要十分鐘左右就會回來。

就在稚影心中煩悶,就要向男人提出讓自己出去尋找楚河的想法時,房門傳來鎖眼轉動的聲音。

稚影的心頓時提到嗓子眼裡。

修長的手指緊握槍支。

全身進入警戒狀態。

男人一直沒說話,此刻狹長的墨瞳微微眯起,腳步輕輕上前,不著痕跡擋在了床前。

伴隨著開門聲響起的是一道弱弱的聲音:“是我……”

稚影:“……”

……

他黑著臉把人放進來。

“你怎麼鬼鬼祟祟的?”